“哥…….”宋波红着眼睛又看向江宁。
“去吧。”江宁拍一下他的肩“没事的。”
宋波咬咬牙,终于转身走掉了。
“真没想到你还有话和我聊呢?” 赵舒御抱臂打量着江宁。
“你这样有意思吗?”江宁冷声道,“宋波一个孩子,犯得着他什么事。”
“犯得着他什么事你心里有数,你拿了什么走,交出来。”
“根本没拿什么,钱包和钱我都留下来了,一点私人的东西你们要着也没用。”
“所以那到底是谁的东西?”
“一个朋友。”江宁烦躁地应一句,低头看看表。
“朋友,姘头吧?”赵舒御忽然提高了嗓门,“不是都住到你家去了吗?”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江宁觉得自己完全压不住火了“我给你脸才和你好好说两句,你局子里还没待够吧?”
“你都打算再去举报我一次了,还说他不是你姘头?你说你不喜欢男人,感情是喜欢这种白斩鸡一样的啊?”他盯着江宁身后,眼神阴沉。
江宁顺着他的目光僵硬地回过头,他刚开始忍着怒气和赵舒御说话,就是想在唐冉过来之前解决了,结果还是没来得及。
“吉它放里面了,他们说你在后面,我就过来了。”唐冉看着他,满脸担忧。
江宁安抚地冲他笑一笑,转过头看着赵舒御道,“你以前和阿姨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吧?你上次只坐了两年牢就出来了,所以我证据到底有没有交完,你有分寸,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再跑一次警局。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的仇家不会比以前少,你要再进去一次,阿姨要出什么意外,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到的。”
“走了。”他说完,没再管赵舒御的反应,转身对唐冉道。
“那个人来找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吗?”
“嗯,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不过已经没事了。他……他应该不会来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认识很久了吗?好像的确是这样。
江宁是早产儿,小时候经常生病,母亲就把他送去学跆拳道,想让他把身体练好点。江宁和赵舒御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当时我和他是里面年龄最小的两个,那个道馆很不正规,人手也不够,教练忙不过来时候,就会让段数高一点的学生帮着带一下。男孩嘛,学两招就总想显摆,所以借着指点的名义,下手也没个轻重,我们俩都是挨揍的对象。同病相怜,所以走得很近。”
江宁被打得狠了,回家时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母亲发现以后,哭了一场,也就没让他去了。不过赵舒御和他情况不同,他爸爸以前是个跆拳道运动员,进过省队,不过后来没能再往前走,年龄大了以后就退役了。他当运动员很多年,身上带着不少的伤,加上从小练体育没多少文化,生活过得很不好。脾气也变得很差,每天除了酗酒就是打老婆。有了赵舒御以后,他觉得要把自己没实现的梦想,寄托在儿子身上,所以坚持让赵舒御去学跆拳道。
赵舒御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全是他爸逼的。不过他爸爸没能逼他太久,他酒喝得太多,赵舒御十五岁那年,他中风偏瘫了。
他爸管不了他以后,赵舒御很快就没再练下去,仗着自己学过几年,也学着别人了几个小弟,在火车站附近干些偷盗抢劫的勾当。当时江宁母亲刚刚去世,他和外婆关系不好,根本不想在家呆,索性也和他们一起混。
“你后来走了。”唐冉忽然打断了江宁的讲述。“他喜欢你,对吗?你走,就是因为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