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沁比赛的地方在座小岛上,mt联赛带动了该地旅游业的繁荣,几十年来总有人激烈要求取缔这种要命的赛事,但真金白银的收入让当地从居民到政府都不愿停赛。吊诡的是,这些年来的死亡事故不仅出在车手身上,还有无关路人,车从公路上滑出,滚下坡道,砸中了非赛区的行人,车手和行人都当场死亡。岛外的人摇旗呐喊抗议,岛内的人宁死维护赛事继续举办。
“你就在酒店里看直播,千万别出门。”吃晚饭时,贺沁叮嘱魏皎。
魏皎看着一桌美食一口都吃不下,小岛纬度高,又潮湿,八月的天气,她还是觉得手冷脚冷。
“我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贺沁强塞了块面包到她嘴里,宽慰说:“现在防护服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已经连续三年没死过人了,去年摔下坡那个就在医院躺了半年。”
“那你怕什么?”
贺沁动作停滞,看她的眼神蓦地有点冰冷,他深吸口气,收回目光,到底没恼羞成怒对她发泄。
魏皎戳破了窗户纸,他带她这个关系浅淡的女人一起参赛,就是害怕的表现。这男人从没显露过怯意,仿佛心如钢铁,对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都泰然处之。但死亡有真实感地迫近,熟悉的空气都变得像死神的呼吸,他也会怕,会想牵住一只手,管它是谁的,在那个节骨眼,碰巧她是他的床伴,就选她了。
第二个表现,是入驻酒店时魏皎才发现的,他只订了一间大床房。
比赛前一晚的性爱并不会影响体能和反应神经,以往的赛前禁欲只是一种仪式感的口号,而现在是排解压力的重要途径。
戳穿他并非鲁莽或不知趣,魏皎觉得,世间唯有恐惧不能逃避,如果不直面它,它会像恶果在心底扎根,最后缠缠绕绕,束住灵敏的神经,人在麻木中死亡。
贺沁放下刀叉擦了擦手,把魏皎抱到了腿上。
“你不吃饭,小心累虚脱。”
说话的工夫,手已经探入裙底,两指抵着缝隙顶弄,拇指指腹打着圈按揉阴蒂。
魏皎身子一软瘫在他肩头,捶打着他抗议:“我吃!我现在吃!”
贺沁笑着撤回手,指尖黏了一层水光。
可有个男人坐在边上,色眯眯地盯着,哪里吃得踏实。魏皎躲着他的眼神,挑些好入口的清淡菜品强塞,大约五分饱了,放下餐具,让贺沁叫人撤走餐车,拿了睡裙去浴室。
不一会,贺沁推开门进来,把仰头冲洗泡沫的魏皎按跪在浴缸里。
他已经比第一次的时候更了解她的身体,体内外几个最敏感的点在哪,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动情、升温、激颤、高潮,不过三两分钟的事。
他只用手送她上去一次,就缓缓挤开肉缝送入。如果明天他摔死、摔残,让这成为人生最后一场性爱,他希望对方是足够清醒的,能让他细致感受阴茎在女人体内或快或慢、chōu_chā或转动、正面或后面等一切动作她给出的反应。
这也决定了那只手非是魏皎的不可。她首先是个女人,然后和他肉体相互了解无需磨合,最后,她做爱时的反应一向很坦诚不虚伪。
他知道,他幅度太大动作太快时,她会从接近最高点时掉下来,原本抑制不住的颤抖会平息,但叫声会从婉转的吟哦变成浪荡的尖叫,她不会再主动夹紧他,而是让甬道松弛下来以减轻过分撕扯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