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元回国时,赶上的就是魏皎的被迫禁欲期。
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做爱的打算还见面。
原来,是听说了贺沁带她吃私房菜,她一人喝掉八碗雪蟹羹。
给她买名牌推三阻四,几千块的饭就欣然接受。
还以为真是个安贫乐道的朴素劳动人民,结果是没投其所好。
于是一飞回来,就拉人去了高级日料店。
这是一顿全河豚宴。橙醋凉拌河豚皮,劲道有弹性,唇齿留香。河豚鱼皮肉刺身,紧实的肉与弹韧的皮完美融合,配清脆的白菜根和爽口的芥末,口感与味道的层次十分丰富。白子做天妇罗,酥脆喷香,口感独特。剩下的部分煮日式火锅,最后端上来填缝,浓郁鲜美的汤汁一扫冬日晚寒。
“啊……”放下汤碗,魏皎发出幸福的吁叹。
沈时元单手托腮,喜眉笑眼看着魏皎。
“好吃吗?”
魏皎点头如捣蒜。
“最喜欢哪个?”
魏皎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河豚肉,拿筷子点点最大的黑瓷圆盘,装盛的河豚鱼皮刺身甫一端上来就被饕食一空。
她捂着嘴咽下食物:“这上加的是芥末吗?怎么没我吃过的那么冲?”
“你吃的多半是辣根磨的,这是山葵磨的。”
魏皎一脸不明觉厉,又点点小菜碟:“这个鱼皮口感也太奇特了,味道也清爽,这个醋又香又淡,和山西陈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橙醋,你刚才吃涮锅蘸的也是橙醋,喜欢给你放家里两瓶,做爱做累了陪你涮肉吃。”
魏皎差点把柠檬水喷出来,幸好她已经日渐习惯沈时元的语出惊人死不休。
一只手从桌底探过来,在她大腿上摩擦。
“回去吧。”
魏皎扭过身,躲开抚摸,满脸警惕:“回去干嘛?”
“睡觉。”
“还……还很早!”
“那种睡,你懂的。”说完,还给她个迷死人不偿命的wk。
“我大姨妈!”
“我知道啊。”
魏皎惊呆了,张着个嘴,沈时元不费力地就喂进去一块切好的蜜瓜。
“我……你……要浴血奋战?不行!绝对不行!”
沈时元软磨硬泡,被魏皎赏了一记白眼:“发情了有的是途径解决。”
他兴奋地点点头:“对!比如你考虑过没有,塞着卫生棉条,让我干你后面。”
魏皎呛道:“在变态这件事上,你就不要和江暮比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提江暮。
沈时元经她提醒,满面狐疑:“他干过你后面没有?”
魏皎受到惊吓,脸一会红一会白,她对gāng交没有看法,但想到那么大的东西插进狭窄的gāng门,本能地感到可怕。
说有,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肯定要急着后来者居上。
说没有,他又保不准来一手抢占先机。
怎么都是菊势险峻,不如说没有,他还能开心点。
果然,沈时元先是喜笑颜开,随即折采后庭花的念头更盛:“走,买卫生棉条去!”
魏皎手脚并用,在日式榻榻米包厢里和沈时元比起巧劲,总算借助空间优势溜到了另一头,隔着桌子讨价还价:“我手和嘴都归你,不许打我屁股的主意。”
“你拦得住我,拦得住江暮吗?”
“我……我行!”
“看你勉强的,就知道跟我横。”沈时元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别说,和河豚还挺像,可爱得几乎把魏皎融化。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江暮没法带你出现在公开场合吧?比如……高级日料店,海鲜火锅店,和牛烧烤店,法国……”
“停!”魏皎刚吃饱没多久,美味带给人的难以匹敌的幸福感还记忆犹新,几乎就要缴械投降,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不要在这种奇怪的时候做,等我……亲戚走了。”
沈时元乐得像个孩子,扑上去抱住魏皎一通啃。
看着他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纯真,魏皎心里油然生出怜爱。江暮是不会这样示弱的,更不会为她欣喜若狂,由那一晚的性爱中诞生的莫名情愫,让魏皎连着几个夜晚思前想后是不是爱的情愫,好像随着沈时元的出现,潮水般涌退。
对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人心没法像肉体的反应那样直白、不假思索,人之间的情感讲究流动的。
那晚她捂上眼,亲手堵住了流动的暗道。
怕被拒绝,更怕被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