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叹》 已更 二一。藉病带伤戏春情 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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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烟儿……〞太子挥袍让她免礼，微笑指着那玉面男子：〝这位是严斗苍大学士，前些日子，说要派给你当师傅的那位……〞

她稍微定一定神，福身行了个大礼：〝民女墨烟拜见严大学士。〞

男子笑意温雅：〝故娘不必多礼。〞随即转头问太子：〝殿下尚未赐下封号？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才好？〞

〝呵呵，你都怎麽称呼翰林院里那些学生？连名带姓喊便是！〞

〝额？〞大学士略为尴尬，扬手指向旁边：〝墨烟故娘请坐。〞

墨烟静默落座，心里却是气得炸了。

当着她的面拿她的身份说事，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碍於面对之人，位高权重，她只能将满腔的怒气隐忍不发。

〝烟儿，找你来是因为有个折子想让你看一下。〞感觉迟顿的太子，丝毫没有查觉墨烟的情绪，朝着严斗苍点了下头。

严斗苍会意，旁边桌几拿起一个卷轴，递到墨烟眼前：〝故娘请看。 〞

满脸惊疑，墨烟好奇心被激起，瞪着翦水大眼一时忘记生气这回事。接过卷轴连忙打开，细细读过，抬起头来楞看着两个男人，久久不言。

〝折子里写的事可是确实？〞严斗苍神情严肃，〝听闻故娘在通州学堂里呆了许多年，或许知道些什麽？〞

〝这……〞墨烟犹豫。

折子里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文字，全是举报关於学堂里的弊端。

每年由学堂举荐入京的州试榜首，全是内定，并非真才实学。京城里拨下的米粮多被扣克，用粗食杂粮取而代之。教授学业的老师，全是烂芋充数，误人子弟……林林总总，列下十大罪状，牵连的人名数十人，其中好几位是授业她多年的师傅。

墨烟脑筋急转，此事非同小可，她不能乱说。

眨着清澈明媚的眼眸，她婉转言道：〝学堂里分男学和女学，墨烟只在女学里读书，知晓的也很片面……〞

〝是吗？那就说说，女学里可有折子里说的那诸多恶行？〞太子打断她的吞吞吐吐，直言相问。

〝墨烟……不知。〞

见她那样闪躲的神情，两个男人心知肚明，墨烟不是不知，她是不愿说。

〝既是如此……〞严斗苍手指抚在卷轴上，侧目挑眉缓声幽扬：〝便烦请故娘，写一份女学历年来的状元举荐名单，还有授术师傅名册……〞

什麽？墨烟抗议：〝名单和名册学堂都有旧案存档……〞

〝官方的档案可以作假，墨烟故娘脑子记下的东西，才最真实……〞严斗苍嘴上含笑，眼底有如浩瀚苍穹。

瑟瑟寒夜，墨烟回到寝屋里时，头昏脑沉，腰背酸痛。

写了整晚的字，手腕发麻，眼睛累得睁不开。

换下外衣，爬shangg倒头就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中，感觉身旁有个温温的东西蹭进被褥，粗厚的手掌鑚进她的亵衣，从腰间往小腹滑动，不多久就爬上胸口，手指很邪肆地往峰顶的小尖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