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方老妈子。”许淮阳有点无奈,“你也赶紧回去吧,再晚一会儿,你妈也该唠叨你了。”
“哎我都习惯了……”方面叹口气,“不过你回去以后,给蔡湛发个短信什么的,好歹跟人家说声谢谢。”
谢谢?许淮阳愣了愣。
方绵见他茫然的表情,立刻明白许淮阳那时候断片了,只好继续解释:“你都喝乱套了,蔡湛带你吹了半天风清醒着,还把你弄回去来着。”
顿了顿又道:“你跟个考拉似的粘人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真该给你照张相留着,丢人都不忘拉个人下水的。”
许淮阳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这种事儿?
正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司机有点无奈地看了眼方绵。
“小哥,你俩要是聊天就先聊着成吗,我这儿还拉活儿呢……”他听方绵絮叨了半天,估计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哎哎哎不聊了!您走就行!”方绵有点不好意思,赶紧退了两步,跟许淮阳招招手。“别忘打电话给我啊!”
许淮阳无奈地招了下手回应,然后倚在副驾靠背上,微微出神。
小区门口的门禁管理很严,晚上八点过后,外来车辆一律不准进入。
出租车停在了大门口,许淮阳付了钱,下车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立刻被风吹透了。
看来穿得还是少。
醉酒后的小憩并没能让他睡饱,被冬夜的寒风一吹,反倒漫上来满满的困意。
他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的手电,摸黑往家门口走着。
今天玩得挺累的,喝得也挺累的。
临上车前方绵跟他说的那堆话,让他有点莫名其妙地迷茫,断片的那一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连蔡湛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更别提方绵说的变身考拉、挂在他身上耍酒疯的事了。
酒醉误事果然是真的,不管怎么样,估计都丢了不少人。总共就喝多这么几次,回回都成了给蔡湛添麻烦。
夜晚的风很大,他眯了眯眼,忽然觉得,现在应该给蔡湛打个电话。
聚会后蔡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现在想来,如果真的是因为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也不会特地陪着自己在门口吹风,或者把酒醉后的他尽力气拖进门去。
这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既然不是讨厌,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说明白?
许淮阳叹了口气,站在路边,往旁边的墙上贴了贴。
他想给他打电话问清楚,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如果不开口逼问,又怕以蔡湛的性格,会把这件让他对许淮阳避而远之的事情藏在心里,然后慢慢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