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啊?”许淮阳看着他,喉咙紧了紧。
“啊,插队。”蔡湛把许淮阳的杯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自己的杯子塞进去,“快点,要不然后面的人就发现了。”
“哎。”许淮阳缓缓神接过水杯,有点无奈地答应了一句。
这么明目张胆地倚在这儿,再怎么快点儿后面的人也能发现了。
接完了水,离上课居然还有五分钟,俩人一块儿回去。
他忽然觉得蔡湛该问他点什么了。
“你今天怎么了?”
果然,刚坐下,蔡湛就架了本书挡着,转头问他。
许淮阳皱了皱眉,有点尴尬:“嗯……”
“想说就说,不说也没什么。”蔡湛看了他两眼,“怕你憋着。”
还真容易憋着。
不过也真没办法开口,告诉他自己这是知道了一堆小道消息被吓着了。
许淮阳半天没出声。
“你今晚来不来琴房?”蔡湛没再追问,翻了两页书,盯着一段英语对话,“来的话,正好有新曲子,最近准备了一首比赛用的。”
许淮阳愣了愣。
“来不来?帮我听听。”蔡湛看着书,补了一句。
去琴房?还是“帮”他听一听?
……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其实他不大明白自己在避讳什么或者是担心什么,但只要想到蔡湛是同性恋,总是有点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但转瞬又开始烦躁,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上课铃打响,胖胖的历史老师很准时地夹着书走进来,站在讲台上颇有威严地环视一周。许淮阳定定神,看着讲台。
“问你呢!”半天没见回话,蔡湛啧了一声,压低声音。“来不来啊?给个准信儿!”
许淮阳咬咬牙:“来!”
“哎,”蔡湛忽然笑了笑,“真乖。”
你大爷真乖!
许淮阳有点无奈,自己还真跟这个人去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