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阳看着他忙, 也没再问他说了一半的话什么意思, 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几听可乐。
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有点发呆。
方绵说的挺对的, 他扎人, 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都带刺似的扎得厉害。
对朋友、对同学、对亲人,他似乎很难坦率表达自己的想法, 要么就憋死不说,要么就一股脑儿不管不顾地捅出来。
就是因为这些,所以留在身边的人也一直不多吧。
挺糟的。
他对着冰箱里的灯发了一会儿愣,把一听冰可乐放在脸上滚了滚, 转身关上冰箱门。
回到客厅以后, 仨人坐在地板上, 关了大灯。
软软的地毯很舒服, 投影放着的是吕克·贝松的《第五元素》, 方绵是吕胖的脑残粉, 这部电影许淮阳至少陪他看过四次。
对白都快能背出来了。
客厅灯关着,三个大男孩窝在地板上,抱着可乐看电影。
想想还挺有意思。
电影刚演到里洛搭上出租车的时候, 方绵的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还不小, 吓了三个人一大跳。
“这谁啊?”方绵挺纳闷地嘟囔了一句。
蔡湛看了看他,按了暂停。
方绵把电话接起来,许淮阳坐在他旁边, 隐约听见电话里有个女声挺着急地在说着什么。
方绵的表情也变得不怎么淡定了。
“啊?我我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他夹着电话,有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行我这就回去,你们别急!”
他冲许淮阳指了指门口,窜起来单手把外套套上。
“哎别急别急,我马上回去!”方绵皱着眉,一直在安慰电话那边的人,“哪个医院呢?”
医院?
许淮阳愣了一下,赶紧也起来给他拾东西。
蔡湛也起身把包递给他。
谁进医院了?
方绵又跟电话里说了两句,匆匆忙忙地拾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