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很响的口哨声。许淮阳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蔡湛。
“你怎么吹的啊?”他挺纳闷地喊了一句。
其实他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自己从来没吹出过声,所以一直以为能吹口哨是虚假宣传来着。
“改天教你。”蔡湛笑笑,打开阳台门。“我去看看我小姨。”
许淮阳站在阳台上,看着蔡湛进屋的背影。
薄荷糖含在嘴里很凉,他动了动嘴里的糖,都快舔化了也没吹出动静来。
最后干脆嚼了。
虽然笑归笑,说话归说话,但他还是能看出来,蔡湛心情挺不好的。
他心情好的时候哪笑得这么客套过,语气也不是这样。
有个圈的薄荷糖,好像很多年没见着有卖的了,偶尔几次见到也是在饭店前台或银行柜台之类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这种糖还成条卖,一条两块钱,小学放学的时候他总买这个吃,自己吃一半给同学分一半,比谁吹口哨吹得响。
反正也没吹出动静来过……
到后来,被妈妈发现了,不知道她从哪听来薄荷糖吃多了上瘾,就再也没让他买过。
舌尖的凉意渐渐散了,许淮阳也推开阳台门,进屋去。
屋里很安静,林老师吃了药已经平静下来,正在房间里休息,蔡湛在旁边守着。方绵正在门口站着,看到许淮阳进来了,赶紧打着手势把他叫出来。
俩人蹑手蹑脚地到了走廊里,把防盗门虚掩上。
“这怎么回事儿啊?”方绵压低声音问,“吓我一跳,蔡湛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他又没跟我讲。”许淮阳回头往屋里看了看,“是他小姨吧。”
方绵“哦”了一声:“那还真巧了,别人家的事儿别瞎打听。”
许淮阳回手拍了他一巴掌:“瞎打听的是我还是你?八卦小报记者!”
方绵瞪了他两眼。
许淮阳转过头,看着墙角的积灰,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方绵犹豫了一下,开口:“那咱晚上这饭还怎么吃啊?”
“该怎么吃还怎么吃,”许淮阳手往口袋里摸着,掏出来个烟盒,“一会儿这边完事儿了买菜去……”
然后又顿了顿:“我没带钱包,你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