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伊斯兰教为主体的国家,大部份男人都能娶四个老婆,更何况萨勒曼是王公贵族,后宫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况且女人们搞不好还自己贴上来。
传说国王有叁个老婆,第四个老婆都是留着各族进贡女人一夜情用,晚上结婚,隔天早上国王就将第四个老婆赶出门,离婚只消男人站在门口示眾喊叁次不要这个女人就离婚了。
当年为等待萨勒曼转世再续前缘,她跟十叁氏族换来永生,如果没有遇见真爱,她将被诅咒永世为人,继续以这个千年躯壳在红尘间游荡。
这里的女性没有婚姻自主权,90年代有个公主到英国念书,后来嫁了个外国人,回国后就算她是皇室的一员还是被处以乱石打死的刑罚。
夏雪经歷过保守的古代中国,但是中国人自古只能有一个合法老婆,不管有几个小老婆就算眾人皆知但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就算是皇帝也只有一个正宫娘娘。
萨勒曼能娶四个地位相同的老婆…...如果都不是四个太太都是回教女人或老公也可娶多个老婆的美国摩门教女人…...依女人的忌妒天性一个家不吵翻了才怪。
车子离开机场开到首府近郊某个寧静区域,来到一个高耸白墙旁,外观有个黑色对开的门,感觉十分低调的宅邸前,转个弯进入隐密的巷弄由车道驶进墙后的世界。
夏雪跟在萨勒曼身后走进白色大理石盖成的大宅,司机忙着把行李交给僕人,房子里面完全是现代化,跟传统阿拉伯外表充满衝突。萨勒曼将白色头巾一角放上头顶露出强而有力的下顎,将手上公事包放在沙发前矮桌。
僕人们忙着将水果和冷饮放到桌上。
「你自己一个人住?」夏雪被宽广的房子吓到,这么一大堆人服侍他一人?他不是国王,只是亲王耶。
夏雪心里凉了半截,照这种排场,搞不好他已经娶完四个老婆了。她只能排在情妇名单里吧。
「对。」萨勒曼点点头。
「我不必签工作合约吗?」夏雪看着僕人将行李拿到里面应该是房间的空间,她不是会有自己的地方吗?还要她自己挑家具的。这房子这么大,他干么要她跟他挤,总有个客房吧。
「合约?为什么?」帝王般坐在沙发上的萨勒曼遣走僕人们,看着她。
「我是来当你的秘书,公私要分明。」夏雪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见僕人关上门就拿下盖住整个脸的黑色头巾,在这女人不应该让丈夫之外的男人见到脸孔,她不想吓坏惯于这种习俗的僕人们。
「好个公私分明…...还是你想当情妇就好?」萨勒曼起身逼近她,这女人需要好好被教育,不然在保守的国家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严刑峻罚着称的这里,有些刑罚可是要跺手脚的。
「你!」夏雪退后几步,脚下高跟鞋被地毯边边的白色长鬚鬚绊到。
萨勒曼拉住她,但她又往后倒,眼看夏雪要扭伤脚或是撞上家具,萨勒曼拉她到胸前转身当肉垫被她压在地上。
「你这么急着要当情妇。」萨勒曼半坐起来拉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
「你这隻大沙猪。」夏雪挣扎要起身,身上的袍子却碍事。
「停!别乱动。」萨勒曼双手紧抱她身体,他身上某个部位顶着夏雪。
「我…...对不起。」夏雪闭上眼硬梆梆地不敢动。
东西碎裂的声音引起两人转头注意落地窗外中庭里,一位有着灵活大眼和立体五官的中东面孔女人在中庭走廊哭着跑掉。
「她是谁?怎么会在这?」夏雪推开萨勒曼起身走到窗旁,看着离去的背影动手戴上黑色面罩的动作。
「她是我表妹。」萨勒曼强调,看到夏雪那『表妹也可结婚啊』的表情,强调:「是跟我有近亲血缘关係的。我家族多得是人,但我一个人住在这。我会开始限制在这出入的人。」他看着夏雪怔怔的表情。
「我不惊讶,你长得高大帅气又有名有利,很多女人都会喜欢你。」夏雪丢给他一个笑,心里却有点酸涩,她这次又要遇上多少个爱慕他的女人?不是她心碎,就是其它女人心碎,爱情的战争输赢要如何计算。
萨勒曼没有说话,只觉得她在心里筑起了高墙。
「我想去睡一下。」夏雪转身走进卧室。卧室再豪华现在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丢开黑袍,头才沾上枕头,她眼泪如断线的真珠滑落脸颊,落入枕头。
萨勒曼站在卧房门口,看着她背影,叹口气,悄悄关上门。在他的国家,年轻人婚姻可不是两个当事人能决定的事。由于女人不可以让家人以外的男人看到脸,当然是不可能男女约会、自由恋爱,婚姻是家长以媒说方式提亲、下聘、娶亲的。他的婚姻并不是他自愿的。
傍晚远处响起歌唱般的曲调,夏雪从床上坐起来。
往后每天都要听五次的日常膜拜颂调。她赤脚踩着清凉大理石地板走进浴室,看着镜中长发散乱的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明刀易挡,但暗剑难防,想要他的女人们很快会找上门。
萨勒曼好像不在,她就自顾自走进浴室沐浴,看可不可以冲掉鬱闷。
当晚饭桌上只有两人,僕人上了满桌菜,萨勒曼没有交待在夏雪睡着的时候去了哪。夏雪以为他去见老婆小孩。
「你的父母呢?」夏雪打破沉默剥开眼前盘子上拿来扁平圆饼状麵包。
看来萨勒曼一个人住这里,或者,这真的是他安置她的地方,他的其他女人如果都单独住这么大的房子,他不会每天出现在这而会轮流去其他女人那边吧。
「去世很多年了。」萨勒曼看她一眼,没有多说的意思。
夏雪点点头,将一口麵包放进嘴里,她不想多问这些伤心的事。
晚餐后萨勒曼遣走所有僕人,面向中庭的客厅里落地窗大开,夏雪头枕在萨勒曼大腿上看着从他书柜里取来的书,萨勒曼盯着电视看各国新闻。
「你想听故事吗?」夏雪把打开的书放在自己肚子上当临时书籤。
「你要上演一千零一夜吗?」萨勒曼笑了。
他知道夏雪一定会很无聊,没有电影院或任何娱乐场所,商店店员都是男人。电视节目又保守得紧,可以看到的国外节目都是新闻频道较多,网路使用也有限制。
「要不要听嘛。」夏雪坐起来,长发乱乱的。
「好。」萨勒曼关上电视,顺顺她染成金色的头发。
「这个故事呢,要从古代中国说起…...大约是西元400年的事,那是中国歷史上一段分裂兵荒马乱的时期。」
「嗯。」萨勒曼点头表示有在听。
「一名将军奉命守城,邂逅当地女子,他们私订终身。不过敌人来犯,将军奉命出征,临别时他拉住女子的手说凯旋归来会迎娶她。」
「是个爱情故事?」萨勒曼看不出来眼前这拜金女对歷史有兴趣。
「算是吧。」夏雪眼神飘往窗外黑夜里,然后接下去说:「女子在城门口大树旁,看着将军全副武装,上马坐进马鞍,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经过好几个月,jūn_duì节节败退,皇帝一气之下就连斩二名将领的头。而敌人呢,则是乘胜追击,皇帝只好撤兵。重伤的将军被僧人救起藏于佛寺中。」夏雪边说还不忘比出姿势用手当刀砍了空气两下。
「然后呢?」萨勒曼好笑地看着夏雪的动作。
「待将军復原急着回去,僧人告诉他『外面兵荒马乱,施主离开只有死路一条』。将军从未怕死,但想着『我会回去娶你』的誓言,还有对皇帝乱杀良将心寒,无奈假扮为僧,等待战火远去。某天将军听说有位女子经常坐在城门旁石板上,每每遇到归来的人,女子便问有没有见过她心爱的人,但战争依旧,他回去不是被皇帝砍头就是被敌人杀死。许多年后,他终于活着等到战争结束。将军一身平民打扮走出寺庙,来到斑驳不堪的残破城门前两人分离的地方,在那棵早已枯掉的大树旁边,摸着那块她天天等待他归来时坐的石板。过路老人被将军拦下询问,老人说:『这里曾有个女人等着她心爱的人归来,她一直是一个人坚持地等,但不知何时就消失在城里,应该是孤单的死去吧,真可怜。』老人说完时,天空慢慢落下细如发丝的雨滴,将军只能望天长叹,然后回到佛寺真的剃度出家,不久就死了。传说是心碎而死。」夏雪说完将眼光调回室内。「萨勒曼?」他……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跟前几世一样,他完全不记得以前两人相遇的事了……。
夏雪看着闭上眼的他,忍不住吻上他唇瓣,萨勒曼睁开眼,夏雪见他突然醒来吓得退开,他,又吻上她的唇,另一手伸进夏雪的长洋装式的家居服里。
「嗯。」夏雪靠在萨勒曼肩上睁大眼,感觉他的长指进入她身体里。
萨勒曼将夏雪轻轻放倒在宽大沙发,把所有抱枕扫到地上,拉掉宽大米色麻质袍子露出发达胸肌,抬起夏雪蜜桃般的臀,将自己推入她身体里。
「啊!」好痛!夏雪皱眉,紧抓住他的手臂。
「嘘、嘘。等一下就不会痛了。」萨勒曼安慰他,停止动作,提醒自己以后要慢慢来。
他将夏雪的腿圈在自己腰间,抱起她走进房里。
「我要你。」夏雪感觉身体流出花蜜,她在萨勒曼耳边轻声说,然后舔他的耳朵,抱着他轻颤一下的肩头。
风吹动大面的窗帘,室内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