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包庇外人的那个家伙竟然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我……”
“此事我会让离欢离心去查一查。”斜阳突然打断她的话,说完之后颔首为礼,转身离去。
离忧愣在原地,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好久好久才叹了一句:“我只是想帮你啊……”
可是他的一句话却已将她拒之千里,她的心一点一点刺痛,如被凌迟一般难以言喻。
如同三年前,她对他表白爱慕之心,被他一口回绝,她赌气向长老请示出宫做外主管,只是希望他能说一句挽留之言。
她的车马绵延走出三百里,一步一回头,却始终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罢了,离忧转身离去,掠上第八峰,向三位长老请辞。
“轻鬼,离忧姐姐要走你知道吗?”辰光跳跃地走进后院。
轻鬼正在帮左玄歌把砍好木柴集合在一处,头也没回地答道:“走就走嘛,她本来就是外主事,赖在望归宫上干嘛?”
“你不去送她?离忧姐姐三年才回来一次呢,谁知道她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我才不去。”轻鬼话音一落,怀里的木头掉落,人影一闪而逝待辰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院已只剩了她和左玄歌。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他说他不去送离忧姐,那他跑那么快干嘛呀?”
为了给轻鬼挽回一点面子,左玄歌淡淡地答道:“大概是内急吧。”
山崖上,一老一少两条身影,老人拄杖而立面容严峻,年轻女子俯身地面,仔仔细细查看着地上的每一点痕迹。
“茹裳,可有何发现?”
泗茹裳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师父。”
她站起了身:“往来的人太多了,无法辨别。”
“那人一定在这附近出没过,就是将第六峰翻过来也要找出他的痕迹!”
“是!”泗茹裳贴着地面向前,一面观察一面吸着鼻子轻嗅,她突然停了下来,身侧是一个仅容一人身的石洞,因为是向内折,所以从外面不易看见,泗茹裳站了起来:“师父,这里面……”
“什么?”笛音也注意到了那一个石洞,“他曾在里面落脚吗?”
“是。”泗茹裳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好像闻到司徒凛月的味道了。”
笛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泗茹裳自幼感官便异于常人,所以寻疆族才会在她十岁的时候将她送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将毕生所学的追踪术传授于她,笛音年事已高,五官的敏锐自然大不如前,而泗茹裳的天赋使得她的追踪比之自己年轻的时候更胜一筹。
既然她说司徒凛月曾避身于此石洞,就绝不会有错。
“将童长老、罗长老、厉善蓝轻四鬼、日月星辰四大护法和离欢离心两位主事请上第八峰。”
“是。”泗茹裳垂首而去。
半盏过后,寻疆族的首席弟子们在寻疆族聚首,轻鬼逮着空还不忘去看了看左玄歌。
“左玄歌……”他欲言又止。
左玄歌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轻鬼叹息一声:“若是你死了,你想安葬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他,若说他想安葬在什么地方,那自然是左家祠堂,可是若是他在望归宫死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