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只是奇怪您出生三口之家,我怎的叫你五爷……”
“你跟他说我的事情了?”左玄歌突然冷下来的声音,吓得野狼一个激灵。
他忙不迭地摆手:“没,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暴露五爷您的身份啊……我只说道上都这么叫您。”
左玄歌稍稍松口气:“那他说什么了?”
“哦!他确实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就不知是黑道白道,还是魔道鬼道……’”
左玄歌摸着下巴,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深意,突然扬了扬唇笑了:“管我是白道黑道还是魔道鬼道,只怕都不会是他司徒凛月之道。”
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往回走,野狼忍不住问道:“司徒先生只让我们带两匹马回来是什么意思?马车咱还找吗?”
“找什么找,你没听见他说只找两匹马啊。”左玄歌心里正在为这事犯难呢,三人两马还带他这么个不会骑马的人,这分明是要让他跟他们其中一人同骑的意思啊。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两个大男人共骑一马的样子,无论让他坐前面还是后面都不堪入目难以想象!
司徒凛月已经在酒楼外等着他们,他将一个包裹丢给野狼:“路上的干粮。”
从左玄歌手中接过马缰:“徒儿,想跟野狼同乘还是跟为师同乘?”
左玄歌看了看正抓着一张油饼狼吞虎咽,吃得衣襟上油渍斑驳的野狼,别过了脸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徒儿愿与师父同乘。”
左玄歌翻身上马,司徒凛月看着他又郑重道:“骑马不比乘马车,一路上颠簸疲累,徒儿可要做好准备了,若是想打退堂鼓也还来得及,现在就去找马车咱们回珩羽山。”
左玄歌笑得单纯而无害:“师父,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徒儿觉得能历练一番也是很好的。”
司徒凛月默然上马,当他前胸贴着左玄歌的后背,双手绕过他的腰才能握住缰绳的时候,司徒凛月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原本只是想让左玄歌知难而退放弃出关,可是没想到,却把自己给坑了。
两人衣带厮磨,随着马儿的奔跑上下颠簸,脸上都飘着一抹异样绯红,谁都没有说话,都将身体挺得笔直。
若是曾经的左玄歌知道有朝一日,他会让一个男人环着腰骑在马上,他想他一定会把环着他的那个男人碎尸万段,然而现实是,他脸红得堪比天际的晚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司徒凛月原本是想让左玄歌在马上吃点苦头,逼他放弃出关,可是,当他紧贴着左玄歌坐在马背上的时候,身前这个身体有丝毫异动,他都会忍不住放慢了马速。
所以左玄歌很快就习惯了与他同乘,甚至觉得……好像比坐马车还舒服一点啊……
☆、诸多讲究
大道上两匹骏马扬蹄疾奔,掀起阵阵风尘在烈日的炙烤下絮絮纷飞,其中一匹青骢马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不在于马儿的矫健强壮,而是马上坐着的两名男子,一个眉目清朗俊朗张扬,一个白衣翩跹丰神俊逸,均是引人注目的好看皮相,又同乘一骑,实在是引人浮想又赏心悦目。
左玄歌突然将手放在司徒凛月的手上:“师父,等一下。”
“嗯。”手上传来的温热让司徒凛月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接道,“怎么了?”
左玄歌的手从他的手上松开,司徒凛月心头一轻,又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
左玄歌指了指前方迎风招摇的长幡:“前面有个茶摊,停下休息一会吧。”
“好。”司徒凛月将缰绳往左边拉了拉,马儿靠着路边缓缓朝着茶摊而去。
身后的野狼见势也放缓了马速,往茶摊靠了过去。
司徒凛月和左玄歌下马后,野狼牵着两匹马一面往茶摊走一面冲着小二吆喝:“小二哥,上你们这儿最好的茶,和最好的吃食,越快越好。”
那小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阴阳怪气道:“哪儿来的贵公子啊,当这儿是京城的沁心楼呐,有叶子给你们泡着喝就不错了,还要好茶?”
野狼也不与他计较:“得,你们有什么上什么吧。”
三人甫一落座,小二就提了个茶壶和一盘馍馍端上了桌:“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