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房间数杨岩溪这间最大,这会儿,房间里摆了一张床。
老太太被被子裹着,靠坐在大床上。
杨元乔正拿着毛巾擦手,口中嘀嘀咕咕的唠叨着,一会儿埋怨老太太,一会儿数落杨桃溪,一会儿又骂放火的人不得好死。
“老台门不能住了,以后太公太婆和你奶奶就住我们这边了,你们开学也快了,这几天就委屈岩溪和金溪挤一挤,等天好些,我再把放杂物的那间收拾出来给你奶奶住。”
程翠娟坐在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家里的变化。
“这次都怪我,我原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住医院跟在家养胎都是一样的,唉,谁知道……”
“桃桃,来。”杨丹溪端着一大碗汤面出来。
杨岩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厨房,这会儿跟着杨丹溪后面,端了一盆热水。
杨桃溪洗了脸,坐到桌边喝了一大口热汤,这才看向程翠娟:“娟姨,你快别这么说了,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又不认识那些人,哪里能提前知道村里要出事就这么巧的住到医院去了。”
程翠娟僵了一下,目光盯住了杨桃溪。
杨桃溪低着头,很自然的吃着面。
“说的是,我要是能早知道,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爸提前做预防,这样乡亲们也不用损失那么多了。”程翠娟收回目光,叹着气说道。
“哼,你能管好自己不添乱就好了。”老太公在一边凉凉的接了一句。
“是。”程翠娟也不恼,从善如流的应道。
杨桃溪也是真饿了,懒得多看程翠娟的表演,自顾自的大口大口吃完面,和老太公招呼了一声,就准备回楼上睡觉,哪知,程翠娟却跟了上来。
“桃桃,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