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翠娟一向讲究形象。
绝不会披头散发、穿着睡衣拖鞋出卧室,下楼必穿戴齐整,干活时有干活的衣服,出门必会收拾得精致优雅。
可现在,一贯梳得齐整的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脸上脖子上多了好几道抓痕,衣服也被撕出了几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她却丝毫顾不上,只攥着拳头,背挺得直直的迎着杨海冬的斧头,含泪质问:
“我问你们,桃桃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四兰居然恨她到推她入水!今天要不是有小夏路过,及时救了桃桃,她就……怎么?你们做叔叔婶婶的能狠心的要她的命,我这个做后妈的,就不能来找你们要个公道?!”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全美诠释一个隐忍又护女的母亲形象。
话音落,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海冬啊,这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桃桃多听话啊,你们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
“这些年翠娟费尽了心,才把孩子教得这么好,你们做叔叔婶婶的,怎么反而能狠心下得了手?”
“没错,人要懂得感恩。”
杨桃溪一进台门口,就闪身到了角落,趁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进了33楼。
星空上,画面随心而动,所有人的表情和对话都清晰的显现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听着那一番能乱真的话,她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厉害!
不管做什么,总能让人为她出头,就像现在,哪怕是撕去了温柔贤惠的外衣,化身为打人的泼妇,和杨四兰一样没了形象,也依旧还有这么多人义愤填膺的为她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