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不乐意和我做爱?”邵长昭直接了当地问,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
江烟如同得了痉挛,轻微地抖动着。
做爱。
情至深处的情侣,不就是该到这一步吗?她也早做过预设,可事到临头,还是怕。
她说:“昭哥。”尾音拖长。
他贴着她的脸蛋,说:“嗯,江烟,我在。”
他们这么叫着对方,滚烫的身体互相角力。
屋里没有灯,但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是忽明忽暗的光源。
邵长昭深深望进她眼里,征询她的意见。可他的动作,分明在说:他势在必得。
江烟满手的濡湿,是汗。她咬着下唇,几不可见地,轻轻点头。
他终于放下全部顾忌。
邵长昭坐起身,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侧,一只手臂勾着她,一只手解着她的衣服。他急哄哄的,像头猛兽般地渴望猎物。
她的内衣粉粉嫩嫩的,裹着少女的乳房。即便她是躺倒的,但弧度依旧可人。
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被除掉。她一丝不挂,他还剩一条内裤。
她皮肤白,两捧娇乳,乳头受了凉,在顶端颤巍巍地挺立着。
从未如此坦诚相待过。
江烟指尖发麻,死死地闭上眼。
眼前陷入黑暗后,听觉会愈发灵敏。
烟花炸开的“嘭嘭嘭”,以及邵长昭逐渐加重的喘息。
邵长昭褪下江烟脑后的皮筋,套在手腕上。他手掌捧着她的头,手指插入浓密的发丝之中,触到她柔嫩的头皮。
他几乎是虔诚地,拢过她一边胸乳,递上唇舌,亲吮着。
江烟被激得,抖得更厉害,如风中枯叶。
邵长昭不给她缓冲,舌头扫过乳头。他听见,她嗓子里溢出又细又轻的呻吟,像猫一样。
江烟没听见自己这一声。
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去。
直到,邵长昭把手覆上去,她才感受到热意。分不清是他的手,还是那股液体。
江烟勉力睁开眼,在骤亮的一瞬,看见他腹下,被一根粗长得可怖的ròu_bàng顶起的布料。
最顶端,似乎颜色被洇深了。
她被吓得又赶紧闭上眼。
他那么大……她会不会被捅坏?
邵长昭蓄势待发。
他的舌头、手下动作皆没停,身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蹭着她的阴穴,时不时刺探进那条窄缝。
yín液在他的蹭弄下,流得更欢,隐隐有高潮的预兆。
她想开口,可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两声娇吟低喘。
手不知该放在床上好,还是抱着他好。
最后,是邵长昭拉着她的手,环住他的脖颈。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女人。
他即将得到。
凭谁也难以把持住。
邵长昭褪去那最后一层阻碍。
他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腰上骤然用力,像是螺丝钉锲入螺孔。
他冲破一切阻碍,来到一个神秘幽暗的秘境,那里流着一条暗河,而他是踏过那条河,走进幽谷的渡河人。
江烟的脸通红,像是着了烧般。
她脑子里也似炸开了烟花,一朵两朵的,炸开,落下,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则躺在余烬中。
连什么时候到了新世纪,江烟也不晓得。
过了一段时间,烟花停了,人们互相告别着,打着哈欠回了各家。嘈杂的声音远去,直到归于寂静。
春情满满的屋内也平静下来。
还是深冬,空气仿佛即将结冰的冷。
整个世界如坠深渊。
邵长昭把她抱在怀里,肌肤相贴。
江烟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昭哥……你有没有和其他女人做过?”
他条件那么好,在大城市里,会不会有过女朋友呢?会不会也做过这等亲密之事呢?
“没有,没有,我只跟你好过。”
“嗯,我信你。”
邵长昭如同喟叹般地说:“江烟,往后,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嗯。”
江烟痛到极致时流出的泪还未干,又涌出了新的。
风吹进来,吹来了寒凉,吹来了硝烟味,吹来了新世纪的月光。
屋子里的低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早过人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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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长(chang)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