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勾人的眼神,直望进他心底。唐锐愈发心痒难耐。
程诗妍比秦霜骚,床上功夫也更好,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毫不黏人。每次他到家,秦霜恨不得挂在他身上,且自己无知无觉,他烦不胜烦。
在结婚之前,唐锐是爱秦霜的。
她温柔,善解人意,无论作为女朋友,还是妻子,都是极其合适的人选。
可婚后,她就变得敏感、爱吃醋,即便她不求他给她什么物质,但在她心里,他整个人,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唐锐很不好受。
唐锐一开始,是不想要孩子的。他想和秦霜多过两年二人世界。但秦霜态度很强硬,说他要是戴套,就别和她做。他没可奈何,让她要了孩子。
一切变故,皆发生在她怀孕后。
他不知道的是,这孩子,是他的母亲,逼着秦霜要的。
*
秦霜生产后,要坐月子,唐锐回家得更少。她隐约觉察出了什么。男人,最爱偷腥,尤其在妻子怀孕时。但她又不敢细想。她难以想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一方面是怀疑,一方面是害怕。两股势力对峙着,最终,前者占了上风。
给孩子喂过奶后,秦霜准备去唐锐单位看看。
杨淑芬问:“要出门啊?”
秦霜不敢说实话,含混说:“高中同学聚会,晚上尽量早赶回来,妈,你帮我照顾孩子。”
杨淑芬看她手里攥的宽沿帽和墨镜,只当防晒用,也没多想。
那天,秦霜回来,就一直精神恍惚。
杨淑芬以为她太累了,就嘱咐她好好休息。
晚上,秦霜一反常态,早早就睡下了。杨淑芬觉得奇怪,平常她都是要等到唐锐回来,才肯睡的。
第二天,杨淑芬大清早扫完地,拎着早餐上楼,看见唐锐步履极快地下楼,她随口问:“走这么早啊?”
“嗯。”唐锐脚步不停,楼道狭窄,杨淑芬侧身给他让空。
他匆匆说:“再见妈。”
杨淑芬边在桌上放下早餐,边朝屋里喊:“秦霜,吃早餐啦!”
没得到回应,她又喊了声,仍是悄无声息。她推开门,秦霜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目光空而无神。
杨淑芬拉她胳膊:“咋了这?”
“没事。”秦霜站起来,强颜欢笑。
杨淑芬见她神思恍惚,担心之余,又有委屈:自家女儿,肚子里割下的一块肉,含辛茹苦地养大,大了大了,遇到事了也不跟她说。
秦霜又说:“真没事儿,妈。”
杨淑芬气一上来,声音就洪亮:“现在有口不会张了是吗?要不我叫唐锐回来,你跟他说去!”
秦霜一怔,眼泪吧嗒掉下来。
*
杨淑芬穿着一双地摊上八十块钱淘来的凉鞋,走得格外有气势。这种生死边界,都是来领命的,没见过像她这般像来讨命的。医院走廊里的人都看着她。
杨淑芬声势浩大地拍响了妇产科主治医生蒋春梅的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谁啊?进来。”
杨淑芬拉开门,一上来就问:“你们这里有护士勾搭我女婿,管不管?”
蒋春梅懒懒地抬起眼皮,上下打量她两眼:“有证据么?”
……
“你丈母娘和你老婆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丈母娘?她怎么知道的?”
“那我哪知道?”程诗妍脱了护士服,换上常服,“她今天跑来医院闹,被蒋医生打发回去了。”
“她怎么说?”唐锐焦急地抓住她的腕子。
程诗妍抬了抬眼皮,“说我勾搭你,反正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呗,你要知道这些干嘛?”
唐锐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一咬牙一狠心说:“我得回去一趟。”
程诗妍也不意外:“你回去就是了呗。”
与唐锐分手后,程诗妍独自回家。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巷,那天她值夜班,凌晨三点多才从医院出来。
那个男人潜伏在垃圾桶边,等她经过时,就猛地冲了上来,像头野兽般凶狠。他身体压住程诗妍,撕咬着她的嘴唇。他身上的酒、烟味,还混杂着其他什么,一起扑过来的时候,她都快吐了。
她拼尽全力扇他耳光,男人踢她的腿,拉扯她的内裤,最后她跑掉了。
跑了很远,确保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
走到那条空旷无人的路上,情绪忽然崩溃。
唐锐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第一个男人在她读高中时,和她上了床。那人绿了她。她不觉得很伤心,只是遗憾,自己的初夜给了这么一个渣男。
后来她没考上大学,读大专,接连谈了几个男朋友,总是不满意。
认识唐锐,是在医院工作后。
他陪他老婆来医院,那时,秦霜才一个月身孕吧?千想万想,她也想不到,就是在那时,自己老公被人勾了去。
每每想到这,程诗妍就忍不住笑。
笑秦霜惨,笑唐锐渣,也笑自己贱。
程诗妍的脚步放慢。
路灯昏暗,前方站着一个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又是那个人。
等着qiáng_jiān她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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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是还没火,就凉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