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yan下从运动装里露出紧实肌r0u的背影,苑菲菲突然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似乎能看到超越苦不堪言的极限阶段之后的光明。
就在她刚刚下定决心把步伐调大的时候,左脚突然一个不稳,“嚓”的一声扭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路边。
这一下摔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蹭破了皮。苑菲菲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身上的伤,脚上的痛,心里的不甘,一gu脑的涌上来,疯狂地侵蚀着她故作坚强的防御。
多少次,她用铜豌豆一样的倔强外表挡住外人对她内心的窥视,但是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有血有r0u的nv孩子,这些日子,她承受的压力变故还不够多吗?什么时候开始连痛痛快快哭一场都变成了奢求。
苑菲菲使劲用手抹着眼睛,可是越抹眼泪掉得越凶。旁边的人都以为她伤得很重,已经有人开始叫救护车。几个保镖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从不远的地方快步跑来。
庄天临在她身边停下来,并没有凶她,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哭成了小花脸的苑菲菲,蹲在地上,把住她的脚前后左右地动了动。
还好,没有红肿起来,证明筋骨没事。
那她哭成这个德行!
那么多次被他欺负得sisi的,也没见她在他面前掉过眼泪,今天怎么委屈成个猫儿了?
两个保镖已经跑到跟前,一个正按着耳机跟成田汇报。
庄天临犀利地一眼瞪过去,“不用你们管!”
刚要上前的两个人赶紧垂手退了下去。
只见庄天临大手伸向前,在苑菲菲脸上胡乱地擦了擦。站起身,背转过来,又蹲了下去,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上来!”
苑菲菲呆住了,眼前是一堵宽厚坚实的背,散发着他特有的气息。开始她厌恶这种气息,厌恶它严严实实的霸道味道;而现在近在咫尺的背影还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却隐隐笼罩着一种她逃不掉的温暖。
庄天临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扭过头恶声恶气地开口,“还不上来?找打?!”
她脸se一变,围观的人群有的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这男人难道在公共场合就敢家暴?
苑菲菲撑起身子,刚靠近庄天临,就被他大力地按在背上,站了起来。
庄天临的t温一向b较高,趴在一片炙热宽厚上的她,心里无端的起了波澜,像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荡了开来。
他是用走的,一步一步沉稳地踩在地上,两只手托得她很牢。他的肩膀宽而直,如同能承载整个世界的力量。
庄天临往上又将她推了推,苑菲菲下意识地就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头伏在他的背上。
“开始了就要坚持下去。”他的嗓音隔了x腔的共鸣,显得格外低沉磁x。
她老老实实的趴在这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背上,感受着他扎实有力的步子。
她第一次的马拉松经历,竟会被他背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