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菲菲醒来的时候,夜se正深。
身下柔软的大床散发着g净却陌生的橙花香味,房间里的摆设是高档的红木家具,欧式g0ng廷风格的装饰更是没有一样认得出来,奢华的水晶吊灯释放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屋顶晃来晃去,让她宿醉的头疼又加重了几分。
苑菲菲疲惫地闭上眼,突然又受惊一般猛地睁开。
这里,不是她租的公寓。
她现在在哪里?
今天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si党兼同屋sam召集了一大帮朋友在n市最大的娱乐城要给她开一个超级生日派对,为了庆祝她终于到了美国的合法饮酒年龄,正式“chenren”。
这些朋友有的是熟人,还有的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在苑菲菲酒过三巡,意识涣散的时候,到底是谁拿出来的那些小熊软糖,在她记忆中完全是模糊的一片。那些软糖尝起来些微有些苦味,她开始并没有在意,在第四颗下肚后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头开始发晕,眼前见到的所有东西似乎都被放大了好几倍,身边的人说话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也是通过扩音器一样,“扑通扑通”地要挣脱出来。
胃里一阵痉挛,她跌跌撞撞地奔去洗手间。
苑菲菲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天昏地暗,头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疼得要裂开,恶心的感觉仍然一波一波汹涌地袭上来。洗手间的hse灯光亮得晃眼,白炽灯泡里的灯丝似乎发出“嘶嘶”的燃烧声音。
她强撑着身t挪到洗手池,“哗哗”地打开冷水往脸上冲,抬头看向镜子,自己的双眼像被烟熏了一样红肿,脸却惨白得像见了鬼。
该si!那些小熊软糖是加了料的!
美国的大学生有一半以上都是x1过大麻的,对他们来说,吃几颗浸过大麻油的软糖只是调味剂而已,而对苑菲菲这样的新手,第一次就吃了四颗,难怪会有要si的感觉。
她恍恍惚惚地盯着洗手间里占了整整一面墙的大镜子:
奇怪,镜子里除了她,好像还有别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幻视?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在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
苑菲菲使劲r0ur0u眼:
还在?不是幻觉?
她转过身,眼前是一张h金b例的东方男人脸孔。墨黑的短碎发错落而不凌乱,随意散下几缕搭至额前,之下同样黑若寒潭的双眸深陷,y朗的脸部线条如雕刻般带着张力,薄唇紧闭,略略g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一米九几的个子整整b苑菲菲高出两个头。
是个真人,长得挺祸国殃民的一个真人!
“小姐,这里是男洗手间!”他开口说了中文。
苑菲菲这才注意到洗手池的另一侧是一排闪亮的男用小便器。
这下脸丢大了,刚才跑进来时怎么没看见?
“你不是个变态吧?”男人见苑菲菲没有反应,这回转成了英文问她,语气里充满了玩弄的意味。
“你才是变态!你喊什么喊?”苑菲菲捂住了耳朵,用中文骂了回去。
这男人嗓门大得要si,怕别人听不到还是怎么?
“原来听得懂中文。”他唇角挑起一抹弧度,眼睛里闪着饶有兴致的亮光,“第一次?”
他声音本来压得极低,可在她听来却是在喊叫,典型的嗑药反应。
男人的双眼盯着苑菲菲紫se连衣裙的领口,缓步向她走去,眼神下滑,薄唇轻启又吐出两个字,“脱了。”
“疯了你!”苑菲菲一把推开他,光天化日胆子不小。
男人的表情基本没变,视线停在她下半身,“你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