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姑娘当时比她更厉害一些,身子冰凉仿佛快要僵硬。
池锦龄眼神一瞥,瞥到三姑姑腰间的挂饰,竟然随身带着自己当初所赠之物。
顿时带了几分喜意。
将那护身符贴到她心口处,不断的按压胸口,试图将水吐出来。
“姑娘,姑娘……薛家那个畜生,害了姑娘啊!”丫鬟失声痛哭,当初便是瞧着姑娘生的好,又娇俏单纯,骗了姑娘这么多年。
看着眼前那抹桃红色裙子便心口剧痛。
姑娘第一次见面便是穿着这身衣裳,姑娘这是心里有根刺吞不下去啊。
“咳咳……”突然耳边传来一身咳嗽声。
丫鬟连忙擦了眼泪,才见姑娘正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出水来,不住地咳嗽。
连忙跪着上前扶着江三姑姑,见姑姑此刻手脚已经暖了一些,连忙让人拿了换洗衣裳过来。
江三姑姑茫然的睁开眸子。
心间还有一阵阵的暖意传来。
好似从她在水中淹没时,便感觉心间的那一阵暖意一直未曾散去。
太医赶来了,池锦龄此刻身上也湿透了,便跟着丫鬟下去换洗了。
待她出来时,江家一群人全都赶回来了。
江三姑姑躺在床上。
江院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眶却有些发红,不敢去看女儿。
“你这是掏娘的心窝子啊,你要娘的命啊!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想不开啊!”江老太太哭的不能自已,想要打女儿却又下不来手。
“你这辈子只为那个畜生活了是不是?他骗了你,娘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你何苦作践自己!”老太太当时看到姑娘那模样,整个人都差点死过去。
如今都后怕不已。
江三姑姑这几日来一直强忍欢笑,不哭不闹。所有人都以为她想开了。
可谁又知道,她年少时情窦初开,却都是被人算计,被人骗婚骗了感情呢。她自以为的幸福,原来撕开那层伪装,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一语不发。
老太太见她一语不发,心中越发难受。
江尧仁也想不到,三姑姑竟是这般决绝。
“今日多谢池姑娘了,若不是你,恐怕江家要蒙上一层阴影了。”江尧仁满是后怕。
三姑姑在江家极其受宠,若是三姑姑出了事,只怕祖父母都熬不住。
江尧仁眼神有些惊讶。
当初他只记得池二姑娘说了一句,你家三姑姑有自缢的苗头。他便一直着人跟着,没想到她没找到机会,竟然选了沐浴。
江尧仁是个大男人家,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去。
差点就出了意外。
江尧仁手中捏着那个护身符,此刻好像被烧毁了一般,只剩一层灰烬。
看着池锦龄的眼神熠熠生辉。
跟着池锦龄的暗卫。
‘完了,这个冬天,世子有帽子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