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眼中含着泪，说：“大牧牧，你是最棒的，我们爱你！”

一束沾着露水的献花送到了牧高原的怀里，牧高原抱着花，又看向四周围支持自己的人，眼眶也不了的红了。

跟腱彻底断裂，即便手术后，可以正常走路，想要跳远也不行了。

他只能退役。

离开他最爱的赛场，永远地离开。

整个接机过程，没有想象中的拥挤喧闹，粉丝们都默默地陪在牧高原的身边，一直陪他上了车，送了他最后一程。

从此以后，在田径赛场上，再也看不见那个在天空飞跃的身影了。

有人哭了。

像送别仪式似的。

温煜蹙着眉，开车跟在了牧高原坐得那辆车的后面。

牧高原直接回了天坛公寓，他还有些手续要办，暂时还不能离开帝都。

温煜的车在门口被拦下来了，等他出示证件再进去的时候，牧高原已经下车再次坐在了轮椅上。他身边是李虹和她的助手，李虹半蹲地上，手轻轻地搭在牧高原的手上，仰着头，说着什么，素来雷厉风行的大报主编，红着眼眶，看起来很难过。

温煜悄悄地走了上前，听了一会才知道，李虹是来做采访的。

大报要为牧高原做一次专访，采访早就约好了，为了方便牧高原，所以李虹跑过来了。

采访的地点早已经设置好，李虹接过推人的活儿将牧高原缓缓推到了地方。期间她看见了温煜，什么也没说，温煜便当她默认，跟在了后面。

采访室设在一楼的娱乐室里，就像当初温煜采访顾帅一样，在角落里布置出了一个温馨的景，人坐在凳子上，灯光一开，就可以开始了。

大报紧跟时代，很久前就已经不仅只发行报纸，还有专门的视频报道，有时候还会和大台合作，联手制作一些项目。

今天采访牧高原的内容，似乎最后还要送到大台的五套去播。

牧高原坐在古朴舒适的藤椅上，受伤的脚搭在一个包着柔软海绵的小凳子上，粉丝送的花就插在他旁边茶几的花瓶里，他在光中微笑，眼中却有泪花。

他在最后的最后，捏着自己的手指，大力的，骨节用力到发出白色，面对镜头强颜欢笑：“我的运动生涯，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有欢笑有泪水，有完美也有遗憾，人生就是这样的。感谢教练和团队的帮助，谢谢关心运动员的朋友们。能够在祖国腾飞的时候成为华国的运动员真非常骄傲！”

采访结束后，温煜找了个角落抽烟，他和周彦晖并肩坐着，很久没有说话。落在脚边的阳光不知不觉间移到了窗户边上，光明正在缓缓离去。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踏踏”声。

温煜和周彦晖一起转头过去，看见了走过来的李虹。

“虹姐。”

“嗯。”

“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