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才睡醒。”下意识地隐瞒了真相,温煜语气淡淡地回答,甚至听起来有些冷漠。
顾帅的声音消失了十秒,然后说道:“没见你昨天晚上的消息,没事就好,就这样吧。”
电话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温煜盯着屏幕看了看,随手就丢到了枕头边上。
手臂一晃,吊瓶就跟着晃,还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满头浸了血的绷带,再好的样貌也白瞎。
小护士不满地看了温煜一速度的将吊瓶换了,然后垫着脚举着瓶子往勾上一挂,说道:“继续休息吧,我会留意你吊瓶的,还有,手机关下静音,隔壁投诉你好几次了。”
温煜没说话,头疼,还晕。
他脑震荡。
不过十分钟,眼瞅着就要睡着,周彦晖又来了,愁苦着一个大方脑袋站在病床边上,像是复读机一样不停地说,“煜哥,要喝水吗?”“煜哥,上厕所吗?”“煜哥,疼吗?”“煜哥,要不你睡一会。”
麻痹的智障啊,你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我怎么睡?
“扶我起来。”
“不睡了?”
“我上厕所。”
“嗯。”
周彦晖跟在后面高高地举着吊瓶,温煜缓步走在前面,去了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没过多久,厕所里便烟雾缭绕,有如“人间仙境”。
温煜顶着一脑袋的绷带站在窗户边上,周彦晖站在窗户的另外一边,吊瓶挂在了窗户正上方的钉子上,两人两只烟,一阵吞云吐雾。
一个男人进来上厕所,视线落在两人身上,见怪不怪的,拉开一扇门进去,很快就响起了水声。
温煜头疼的厉害,大口大口地抽着烟,蹙紧了眉心:“美美怎么样?”
“还行,今天请假了,说是给吓着了。”
“冯三那个傻逼,这件事没完!”温煜眯着眼睛,眼底透着血色,绷带的边缘还有干枯的红色血迹,大片大片地浸出来,结成了深褐色的血痂。
对比昨天冯三下的死手,温煜无比地怀念刘泰的“xo”。这个时候,就对比出了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有多大的差别。同样是京城的纨绔,一个粗鲁没技术含量,一个即便折腾人,也透出一股贵气儿。不过也难怪,冯家就是借着小煤窑发展起来的土大户,刘家可是豪门大族,底蕴就不一样。
其实杂七杂八地想这些,无外乎就是同样都是对付他,一个得了他的尊敬,算是化敌为友,另一个嘛……得嘞,周一见吧。
“哥,冯三是个狠人,要不我们别招惹他了。”周彦晖看着温煜的伤,有点儿怕,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神闪缩着,怂的要命。
温煜冷笑:“这年头,杀人还用刀吗?有得是办法弄他。”
周彦晖好奇地问:“什么法儿啊?”
温煜又抽了两口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