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皓接过钥匙白了他一眼,想起王栋东的话,便对他说:“王栋东想升职,你帮帮忙吧。”
马蔚阳本来都要走了,听见这话停下脚步来,哟了一声:“你这出去两年,变了不少啊?”
尤皓摆摆手:“你帮他就行了,我你不用管。”
“嘁,”马蔚阳也摆手,“本来也不想管。”
林宝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尤皓原本在趴在床边睡觉,被林宝的哭声给吵醒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以为林宝是还难受,站起来就想采取措施。
林宝被他按的哭声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哭。
尤皓听他哭的还挺平静,试探着问:“没事了?”
林宝根本没理他,哭的别提有多伤心,尤皓听不下去,走过去掀他被子。
林宝也不阻止他,年纪轻轻地躺在床上像是个得了绝症等死的人,枕头都哭湿一半了。
尤皓把他的枕头抽出来,硬是给人换了一面,叹气道:“别哭了。”
林宝看他一眼,还是没停,只是抽抽噎噎地控诉:“你骗我。”
“我……”尤皓都无奈了,“我真的没骗你,你们那一批注射的全都没出现戒断反应。”
林宝一听,哭的更伤心了。
尤皓不知怎么又有点想笑,伸手揉了揉林宝的头发,安慰他:“医生说你情况很轻,说不定不会有下次了。”
林宝却不再相信他了,头摇地拨浪鼓一样,隔了一会儿,小声说:“好难受。”
“嗯?”尤皓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还在揉他头发,手感挺好,“现在难受么?”
林宝摇摇头:“那时候难受。”
尤皓了然,也无法,只能揉地稍微用力一点。
林宝又抽抽噎噎地说:“邦叔,就是在,在难受的时候死的。”
林宝的普通话大概是被拐卖之前留的底子,并不标准,尤皓花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问他:“邦叔是?”
“就是爸爸,”林宝抽了下鼻子,“邦叔死了,他们就帮我抓来了。”
尤皓的动作顿了顿,林宝说的颠三倒四,但他大概听懂是一个可悲的故事,在边境,毒品一直便是泛滥平常而又可怕的存在。
尤皓又揉了他一会儿,林宝大概终于是哭累了,也停下来。
尤皓看他肿得和核桃一样眼皮,好笑地摇摇头,起身想去打些热水来敷一敷。
林宝却慌忙把人一把抓住了:“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