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文严重觉得,这小子这句“要堂么么”的频率出现的有点高啊。不过,现在还是将秦非拿下比较重要,攘外必先安内。
“走,我们去找你堂么么。”
这个猎人的山洞还挺大的,主洞是一个四五十平的地方,打猎的工具,包括一些猎回来的野味都放在这里。里面隔有一个灶间,锅碗瓢盆齐全,秦非正在做饭,也不知道做的什么,闻起来还挺香的。主洞内一边还挖了一个副洞,安置了一个不大的窗户,大概有十几二十平,里面除了一张大石床,剩下的就是一些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些皮毛什么的。
钟亦文晃悠了一圈,又好奇的看了看主洞口的那个厚重的木门,一旦关上估计就是熊瞎子也别想弄开,还好够安全。
小辰要去灶间找秦非,钟亦文就跟着走了过去。
哦,这灶间内居然有一道山泉,就说这里没有水要怎么生活。灶间还隔出了一小块地方,钟亦文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就是一个大概四五个平方的池子。不过,池子里面的水怎么会冒热气,钟亦文摸了摸,惊了!
“这里居然是汤池?”
秦非忙着烙饼,头也没回的回答:“是啊。原本这山泉和汤池水是混一块的。我发现之后,就将两处分开了,一边当用水,一边泡澡,刚刚好。”
“我要泡汤池。”钟亦文立刻表达自己的要求。
秦非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烙饼:“你脚伤了,不能下水。”
“我只是脚伤了,只要脚不下水就可以了,身体还是可以泡泡的,你帮我就可以啦!”钟亦文得寸进尺的要求,“我还没泡过汤池,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地方,我早过来了。秦非,我们吃过饭一起泡吧。”
秦非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直接端着一盘刚刚烙好的玉米饼出了灶间,拾了石桌石凳,放在上面,然后又回了灶间将里面一口锅里炖着的野鸡汤盛了出来,满满的一大盆,鲜香四溢。
秦非忙进忙出,钟亦文和小辰两人帮不上忙,乖乖的坐在石凳上,等着秦非投喂。
钟亦文深以为,秦非就是宜室宜家的好老婆,又贤惠又能干,还听话。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让他给碰上了呢?难道是前前几辈子善事做的太多了。原身就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哥儿也没捞着,倒是便宜给他了。
秦非看着洞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干脆的关了洞门,拿了火把点上,洞内瞬间亮堂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初秋,加上山里的温度本来就低,这关了洞门之后,洞内也有了一点暖和的劲儿。
石桌上,秦非拿了木勺,将野鸡汤的一大半鸡肉连着汤舀到一个大木碗内递给了钟亦文,然后又给小辰舀了一些鸡汤外加一个鸡腿,掰了一小块的玉米饼泡在汤内,这样的分量也足够小辰吃了。最后,他自己就舀了半碗鸡汤,一口玉米饼子一口鸡汤吃了起来。
☆、第7章 追夫(三)
钟亦文看着秦非这么安排吃饭,心中有点发酸。原身的那点记忆中,他和秦非他们同桌吃饭的记忆非常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要么他先吃,要么秦非和小辰随便吃点应付一顿。极少的几次同桌,秦非基本上也是这样忙前忙后,好菜肉食大部分给了钟亦文,秦非自己就那么默默的吃着最差的。以前钟亦文对秦非根本不在意,自然也不会留心到秦非到底吃了什么,有没有吃饱,现在的钟亦文可不行。
钟亦文直接将自己碗中的一半野鸡肉都舀到了秦非的碗里,他还真做不出什么吃独食的事情:“这些给我的太多了,秦非,你也多吃一点。”
秦非看了钟亦文一眼,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继续吃自己的,倒是没有推辞那些鸡肉,慢慢的吃了起来。
见到秦非愿意吃,钟亦文就放心了,喝了一口野鸡汤,这味道绝了!虽然没有什么调料,但胜在野鸡新鲜又美味,这只应该是小野鸡,所以鸡肉并不多,但是非常的嫩,钟亦文吃的真的是非常的满足,还吃了半个玉米饼,吃完真的是撑着动也不想动。
“秦非,这野鸡味道真不错。我们明天晚点下山,再去抓两只吧。”钟亦文兴致勃勃的建议。
秦非拾桌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装作一副自然的模样:“好啊!”
“真的,你同意了?”钟亦文立刻跳了起来,跑到那一堆打猎的工具那里,开始挑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打猎啊,你的工具借我,我先看看用哪个?”
作为一个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这种狩猎游戏的,钟亦文前世也没少和朋友一起出去打猎玩玩,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去的一些专门的猎场,那里面安全的很,基本上没什么猛兽,野猪都没有,鹿已经算是最大的猎物。不过那里的狩猎工具倒是齐全,除了猎枪,也有不少弓箭十字弩什么的。
秦非这里的工具也是以弓箭为主,现在钟亦文就是要在这些弓箭里面找出一张自己能够拉得开的。其实钟亦文可是一眼就看中了墙上单独挂着的那张弓,纯黑色的,可真漂亮,那把手一眼就是经常被使用的,估计就是秦非自己的弓。钟亦文看了看那张弓,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非常明智的放弃,不想自己去找打击。在几张弓内挑拣了一番,钟亦文也不贪心,全部拉开试了试,最后含泪拿着最小的一张弓,弓身估计还没有半米,和墙上的那张弓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钟亦文拿着自己挑好的弓放到了一边,又将那配套的一壶箭找了出来。最后,还是有点不死心,乘着秦非还在灶间,钟亦文直接将墙上那张让他口涎三尺的弓取了下来,直接拉开。开!开!开!一连三次鼓劲,那弓居然就只微微动了动,钟亦文泪了,差距不要这么大好不好,其他的弓起码他还能拉开一半的好不好。
“这张弓是我阿爷留下来的硬弓,没有专门练过,是绝对拉不开的!”秦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钟亦文觉得自己有点心虚,偷偷拿人家的弓,还被抓了一个正着,最主要的自己还没拉开那张弓。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不过,就算是丢人,钟亦文也绝对能够泰然处之,越是心虚越要镇定,钟亦文就是这样的人,微微一笑:“是吗?那以后这张弓就留个我们的小子吧!”
秦非又是一阵沉默,只是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