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筷子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捉住,他一吃痛脱了力,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弹到地上,弄脏了干净得反光的地板。
他抬头,错愕地看着瞬间冷脸的人。
“说了别问我的事。”
许望舒被弄得莫名其妙,直视对方圆溜溜的眼睛,“问一下也不行?”
“不行。”叶博抓着他的手不放。
许望舒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没把我当朋友啊。”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他抬头见叶博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又呈现出绵羊的那一面。
心中一动,许望舒反握住刚刚还霸道十足的手,讷讷道:“手还是凉。”
叶博被他这么一碰,仿佛触电般猛地回手,他没看错的话,耳廓好像红了。
青年舔了舔唇,“我们是朋友。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没必要知道。”
这算是他在耐着性子解释吧。
许望舒心头一热,伸手拍了拍叶博略窄的肩,“我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叶博看着他,而后笑得露出了大白牙,“你放心吧,没几个人能伤到我的。”
还真不放心。
之后,叶博又是整整半个月没消息,许望舒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说不定就这么消失了,或者突然受了什么重伤,又或者死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次要不是正好被他撞见,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
许望舒躺在床上无边无际地瞎想,越想越难受,然后整夜都睡不着了。
明明只见过那么几次,怎么就那么担心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将将意识模糊,一通电话又把许望舒给折腾醒了。
居然是赌场打来的!
做了一年多的班主任,他经常大半夜的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去给那帮“可爱”的学生们解决难题。
如失恋痛苦要自杀,又如家里没钱欲退学,再者打架斗殴闹到警局……又或者像是这位不知好歹的富二代跑到赌场输了个光,还被人扣住。
许望舒在路上已经做好了赔礼道歉、垫钱的准备。
当大学老师心累就心累在不仅仅是教学,也不仅仅是科研,还得随时准备着给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的各种冲动行为擦屁股!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去过那么复杂的地方,现在居然还得在这种地方捞人!
许望舒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去见了赌场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