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喝着水,渐渐恢复了意识,而受伤的腿还在不自觉地发抖。
“这是哪儿?”那人绷直了腰背,警惕地看着他。
“我家。”
“你是谁?”
青年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了,却还硬撑着一股气势。许望舒浅笑着说:“我叫许望舒,你伤得很严重,得去医院。”
青年盯着他,应该看他并不像坏人,身体渐渐放松,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家有酒或是碘伏之类的东西吗?”
手劲真大。
许望舒被抓得疼,微微蹙眉,“你放手,我这就去拿药箱。”
青年一把放开他,力道也很大。
这个粗鲁的家伙。
青年一只手打开药箱,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出来,胡乱找了板消炎药倒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肚,而后打开碘伏的盖子,居然直接往伤口上浇!
“嘶”许望舒感同身受地叫了一声,看得心惊肉跳,“你不疼啊?”
青年满头大汗,自然没空搭理他,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一看就是管制物品的匕首,又把碘伏往上面一洒。
忽然,青年抬头恶狠狠地看他,好看的眼睛却如少年般纯净,“你出去。”
虽然知道对方并非善类,许望舒却有种纸老虎的错觉。
“不行,你一个人在屋里疼晕过去怎么办?”
青年用可笑的眼神看着他,“这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
许望舒倒吸一口冷气,“我不走。”
“随便你。”青年冷冷地说。
随后,他从茶几上拿了本书含在嘴里,动作熟稔地用匕首切开伤口,表情麻木,好像切的不是自己的皮肉。
许望舒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手心紧张得冒汗。
青年的气息越来越粗重,许是忍耐到极限。忽然,他用匕首的尖部狠心往伤口深处重重一刺,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快很准地挑出子弹,然后坚持着浇了大半瓶碘伏上去,并迅速压上纱布。
整个过程极为流畅,那人仿佛一个熟练工,随意摆弄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