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两人迎着河边昏黄的路灯走了一会儿,突然司徒允哲问道。
“呃—”叶慎儿不解地看着司徒允哲,“很开心啊,你怎么问起这个?”
“慎儿,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你的一个眼神,我便知其意,是在想过几天你的生日吧!”
“知我者,莫过于司徒允哲也。”叶慎儿释然,失笑道。
“每年生日前后几天,你都不太开心。”
“有吧!每每这个时候,我便会想起爸爸和妈妈,特别是妈妈,是在我生日的后几天离开的。”
“难怪,我一直以为每每那一天,你便想到同样是母亲的受难日,才会那么难过的。”
“其实意思也差不多,我以为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而且还是‘这么多年’?”
“我说过,你的一个眼神,哪怕是皱一下眉头,我都能感受到,所以,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你的快乐中的,以后只许开心,不许沉默、更不许皱起眉头。”
“知道啦!我以后遇到开心的事要开心,遇到不开心的事,要懂理调解,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司徒允哲失笑,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抬头之时,他隐约憋见身后有一道影子尾随,不由得顿生警惕之心,待走到一个灯光稍暗之处时,他抓住时机,忽然转过身看去,身后竟并没有发现人影。
“怎么了?”叶慎儿回头问道。
“没事,可能是风吹过树枝时有响动。”司徒允哲紧握着叶慎儿的手,又岔开了话题,“慎儿,你说经过大妈这一闹腾,再加上你的神助功,陈琛这下肯定逃不掉了吧!”
“世事难料,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浮出水面,陈琛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之人,我想他应该早有了打算,只是趁今天这个机会,顺水推舟罢了。”
“你倒是很了解他的。”
“自然,我可是和他一块长大的。”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吃醋吗?”
“你若是吃醋之人,十年前你便有吃不完的醋劲了。”
“那倒是大实话,只是你对陈琛,就没有一丁点的歉疚吗?”
“说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对他,全然只有兄长之情,否则也不会有你的事了。”
“那倒是。”司徒允哲苦笑,“看来我是最幸运的人了,当年b大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你唯独瞧上了我。”
“没办法,谁让我眼光不好呢?”叶慎儿歪着头问司徒允哲,“你呢?为何独独瞧上了我?”
“没办法,谁让我眼光独到呢。”司徒允哲想了想道:“那句话很合我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弱水三千……”
远处,那棵榕树下,一道瘦削的身影正隐逆在昏暗夜色中。
是的,自从他俩出了陈家宅院后,他已经尾随他们一路了,如果不是司徒允哲的警惕心太高,他想他会一直这么尾随下去,没有什么目的,只为可以多看她几眼。
可是此刻,他唯有借助着夜风,隐约听到那两道身影的对话声和笑声,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口里却喃喃道:“弱水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