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按年龄推算,你比我们晚入学了两年,是否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呢?那两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呢?”
“嗯!”司徒允哲嗤笑,“想必你当年一直很奇怪,为何我和你们同时考入b大,年龄上却比你们大了两岁。”
“对呀!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你的,你说伯父伯母不舍得你吃苦,所以不忍心让你那么早进学堂。”叶慎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当时还觉得伯父伯母也忒溺爱你了。”
“你说得没错,我正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适龄入学,小时候,我一直都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包括莫叔和莫婶,对我可谓是百般呵护,后来我见身边的孩子每天都背着书包去学校,非常之羡慕,就连小我两岁的玩伴程浩然那小子也趾高气扬地背着书包去了学堂。”
“程浩然,何方神圣?”
“就是上次在我别墅帮你修电脑那家公司的老板,哦,对了,也就是杨秘书长的老公,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那你继续--”叶慎儿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原来杨碧怡的丈夫竟是司徒允哲发小的妻子,正所谓‘发小妻、不可妻’,这下她完全对杨碧怡放下了芥蒂,只是她心里还存着疑问,为何杨碧怡不去帮丈夫打理生意,而宁愿给司徒允哲管理一个小小的秘书组呢?看来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嫌我麻烦,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只有那小子同情我,能和我玩到一起,他每天上学后,都会来我家和我说很多学校的趣事,更加触动了我上学的决心,于是我整天和爸妈哭闹,他们见我早已过了入学年龄,心里自然焦急,本想请私人教师来家中教我的,我哪里肯依,最后他们实在抵不过我的哭闹,只得冒着风险让我进了学校,当然,爸爸为了我给学校做了很多工作,所以后来无论我在什么学校读书,总会受校方的特别关照。”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奇怪,为何你从不参加体育锻炼和考试,成绩也能及格,原来是伯父的功劳。”叶慎儿唏嘘不已,“可怜天下父母心,伯父和伯母为了你,可谓是煞费苦心。”
“嗯!他们的确为我做得太多。”司徒允哲点头,“只是身为子女,我能为他们做的却太少,好像除了能帮爸爸打理公司外,一无是处。”
“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晓得你在伯母眼里,是何等的优秀。”于是叶慎儿把当年司徒妈妈对她说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唔,可能每个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子女都是最优秀吧!只是毕业那会儿,我让妈咪无比失望过。”司徒允哲听后面色黯然。
“你是指--”
“就是我直到毕业后,都没有带你回司徒家,更没有给她一个交待,我究竟何时能送一个儿媳妇给她。”
“而且你还在电话中对伯母大发雷霆。”
“对呀,后来每每想起,我都后悔不已。”司徒允哲沉默了片刻,继而对叶慎儿道:“慎儿,你离校的那个早晨--,我从未同你解释就悄然去了欧洲,其实,那时候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趁此机会,让我们的恋情正式告一段落。”
“难怪你去欧洲的那四个月一直不曾跟我联系,甚至连个同我解释的电话也不曾有过,原来你是想招惹了我后就来个绝地大逃亡。”叶慎儿嗔怪道,自然也同司徒允哲一样,自动忽略那个早晨发生之事,“那你走了就走了嘛!干嘛又回来招惹我。”
“慎儿,那几个月,你若曾经也思念过我,必定能明白思念一个人究竟有多煎熬,刚去欧洲那会儿,我只想多学些东西,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日子还好过些,好不容易熬到第二个月时,就忍不住思念成灾了,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几乎夜不成眠,直至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陈琛突然找上我--”
“哦--,原来陈琛去英国接林宣回国时,竟转道去找你了。”叶慎儿惊讶不已,“那个混蛋,他回国后竟然对我只字未提。”
司徒允哲点了点头,“那天,陈琛气冲冲地让我回国给你一个交代,我理智拒绝了他,中间我问及你的情况,他却恨恨然不肯同我说,让我自己回国看,我从他愤怒的语气中已经深知你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所以心里更加难过。那天,算是我和陈琛自认识以来聊得最多的一次吧,虽然最终我们不欢而散,可是我很感激他,虽然四年来他从未待见过我,可他内心总算是对我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