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否决了那份特殊的合同,也在我的意料中。
本想着给她一份惊喜的,却没有考虑到她那倔犟的性子,更是无人可比肩的,试问她怎么可能会无端接受我的馈赠?更重要的是,她又怎么舍得让我在董事会那帮老头子面前落下话柄呢?
所以,那份合同,归根结底是我思虑不周。
我交待许家辉,一切都按慎儿说的来办,她要签定普通合同,那就配合她提出的那些并不过份的要求签普通合同好了。
挂上电话后,我方觉得连日来都是高强度的负荷,身体委实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后,决定先小憩一会儿,可是脑子里全是那道倩影,又如何能睡得着?
罢了,我只得强打起精神来,从口袋中掏出那块心形吊坠来。
那日,在慎儿的办公室,这块心形吊坠本已被慎儿夺了回去,可是临走时,我头脑一热,又顺手把它拿了回来,也不知慎儿将来知道我一堂堂莺歌总裁,行这不太光明磊落之事时,会怎样鄙夷我了。
手中这块吊坠,正是我那天在慎儿办公室顺手牵来之物,之后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想着不在她们身边时,可以时常拿出来瞧瞧,以来慰籍慰籍我的思念之情。
大头贴中的母女俩笑得灿烂如花,大的调皮、小的可爱,那张在经历过岁月的摧残与洗礼后、依旧用最明朗坚毅的笑容面对生活的女人,更加让我思念成狂。
叶慎儿,你可知晓,坚强如你,其实一直是我克服重重困难的强大后盾。
爸爸一生打拼下来的莺歌,其中的艰辛我不敢想象,所以我接手经营时,从不敢懈怠。毕业那年,我拖着不健全的身体,用了一年时间在莺歌站稳脚跟,用了两年时间全面接手莺歌,再用了三年时间让它走向国际化,这其中的艰辛,虽然不能和爸爸创办莺歌时的艰难相比拟,却也让我脱了几层皮,所幸的是,我都一一挺了过来。
叶慎儿,你可知道,是什么动力支撑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吗?因为你,你的存在,就是我司徒允哲勇往直前的动力,我无时无刻都想着要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我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将来,要把我的所有成功与喜悦都拿来与你分享。
叶慎儿,如果你是毒药,那我也会毫不迟疑地吞下你这瓶毒药,就算是毒性发作、穿肠而过,最后化为灰烬,我也甘之如殆,绝不言悔!
此次德国之行非常之顺利,我的行程全部走完时,竟离原订回国日程足足提早了两天,这是我意料之外的,自然,我更加迫不及待地准备着回国的事宜。
中午,杨碧怡来同我汇报工作,末了,我问杨碧怡,“对了,你们女性都喜欢些什么礼物呢?”
杨碧怡看稀奇地看着我,“莫非你准备行动了?”
“什么行动不行动的,觉得时候到了,她也该回到我身边了。”我敲着笔杆子,脸上忍不住洋溢着幸福之情。
“哦,那我和浩然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杨碧怡审视着我道。
“喜酒早了些,这女人狠心起来,六亲不认,否则我也不会踌躇了这么久才找着机会靠近她了。”我苦笑着对杨碧怡道:“我现在呀,能让她给我一点好的脸色,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杨碧怡非常义气地问我。
“我问你,程浩然那厮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
“你怎么不去问他呢?”杨碧怡眨巴着眼睛。
“那小子没一点正经,问他还不如问你,你就别卖关子了,倒是给我出点主意吧!”
“行,看着浩然整天提及你就唉声叹息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好了,你想怎么行动?”
“开始我觉得要先俘获大的,后来我发觉小的似乎更难搞掂,你就是我最为头痛之处,不知如何行动。”
“其实也不难,你再给我说说她们母女俩的情况吧,比如说她们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喜欢玩些什么?我帮你准备礼物时,也好多份心思。”
“大的不太挑食,就是不喜欢吃甜食,偏素食主义,至于玩的,我还真不太清楚,这些年来她的精力全都放在超市了,也没有时间顾及其它;这小的嘛,超喜欢搭积木,古灵精怪的,有扮猪吃老虎的潜质,我有几次险些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吃的方面,我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的我没什么经验,不过小孩子好对付,倒是大的--”杨碧怡说着说着就卖起了关子来,“有些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