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夫人,若尘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我们还是静静地等他做完手术吧!”这时,陆老分开众人,径直朝我身边走了过来,他将我拉至他身后,婉转地对段父和段母道。
“老陆,听说你也一直在现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段父见到陆老后,脸上的表情总算柔和了下来。
“我当时就在旁边的工棚里,听到声响后,就冲了出去……”陆老边说边引段父段母朝走廊的另一边而去。
待他们离开后,我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只得扶着墙壁,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段若轩看了我一眼,示意梁曼桢和他一起跟着陆老而去。
此刻,手术室外间只剩下了我一人,我孤零零地看着手术室门口那盏闪烁着的红灯,簌簌发抖起来,似乎天气又冷了许多,遂抱着双臂取暖。
“慎儿--”突然,长廊的尽头,一道修长的身影朝我奔来。
看到那道身影,我感觉温暖似又重新回到身体中,也不再害怕、不再无助、似乎他的到来,带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和无穷的力量。
“阿哲--”我还来不及站起身来,人已被司徒允哲拥在怀中,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再也不肯松手。
“慎儿、慎儿,别怕!”司徒允哲将他身上的风衣脱下,又将我整个裹了起来,这才问我,“段若尘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动手术。”我指了指手术室的门,蹭着他怀中的每一丝温暖,“阿哲,我好害怕!”
“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司徒允哲用手指轻擦着我脸上的泪痕,“我们一起等他出来。”
“哲,我好害怕段若尘醒不过来,那么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眼泪混着鼻涕,狼狈地流到司徒允哲的风衣上,我却毫无觉察。
稍时,长廊尽头又出现两道身影,只见陈琛和林宣正上气不接下气地朝这边跑来。
“林宣!”刚刚被司徒允哲哄得稍稍平静下来的我,随即又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林宣对我又是一番安慰,陈琛看了看手术室,一声不吭地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等待是漫长的,我们的心也都似在煎熬中渡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在走廊那端听到动静的段父段母立即冲了过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段母率先朝先走出来的医生询问段若尘的情况。
“伤者双腿局部粉碎性骨折,不过手术很是顺利,已经上了夹板和石膏,可是头部有些麻烦,初步断定是后脑受到硬物的撞击导致失血昏迷,我们已经止住伤口了,幸好血都流出了头部外,如果是脑内出血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是要等到病人醒来过后,再重新彻查颅内是否有残存淤血。我们需要将他送入重症监护室观察,若他能尽快醒过来,才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主治医生对段父段母道。
我听医生宣布完段若尘的病情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慎儿,你怎么了?”司徒允哲和林宣一阵惊慌,我强自镇定,朝司徒允哲和林宣勉强笑着,“他没事就好?”
“哼!我儿子醒不醒得来还是问题,你这么早就想洗脱责任了?”一旁的段母在一边冷哼道。
“段夫人,她已经自责到无法支撑下去了,您又何必再如此的数落她呢?”司徒允哲身体一挺,迎上了段母恶狠狠的眼神。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训我?”段母见司徒允哲护着我,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迷住我儿子的同时,又迷住了别的男人。”
“你--”司徒允哲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继续和段母理论,我一把抓住他,朝他直摇头。
这时,陈琛挡在我和司徒允哲的面前,他吊儿郎当地杵在段父段母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段夫人,还请你说话时,嘴上积一点德,你也说了,段若尘现在还躺在里面,不知道何时醒来,我们应该祈祷他快点醒过来才对,可不是抓着个人就开始撒泼,别说我妹妹并不愿意你儿子为了她而受伤,就算是你儿子没有受伤时,我妹妹也是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瓜葛的,所以请你以后不再要用‘狐狸精’这三个字来诽谤她。”
“你、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立刻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们。”段母似乎从未如此被人轻视过,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