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没有交集的,他人不是去欧洲出差了吗?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一着急,想也没想地辩解着。
段若尘见我如此迫切,只好苦笑着道:“慎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匆匆调回芦州吗?因为你在芦州,而且我知道你过得很不好,所以才急着回到芦州的,我回芦州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离你更近些,想追求你,想照顾你一生。”
我越听越是心惊,原来,在外人眼里,我和司徒允哲早已没有将来,可是在这之前,连我自已都没有考虑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既使有,那也只是假设而已。可是今天段若尘却生生将这个话题摆在了我的面前,等于又生生撕裂了我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面具。
陈琛在我面前都是轻描淡写、小心翼翼地一句带过司徒允哲,可他段若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如此评论我和和司徒允哲的关系?
心头的悲伤,胜过这伪装了三个多月的坚强,可是我依然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有些愠怒着对段若尘道:“段若尘,你弄错了,我想我应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司徒允哲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改变,他必定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即便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既便是我们将来不在一起,我也不可能爱上别人,这点你不用质疑,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话说完后,我的人早已离开段若尘数步。
“叶慎儿,我知道,我这个时候对你表白是极不厚道的,你可能会鄙夷我、会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的心,我说过,但凡你们还有一点的可能,我是决不会破坏的,可是如果我有一点点的希望,我都会争取。”段若尘在身后对着我的背影喊道,喊声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
我不敢抬头看众人,便捂着脸继续朝公寓方向跑去。
回到公寓后,我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眼泪这才流落出来,原来所有人都清楚我和司徒允哲不再有可能,陈琛清楚,段若尘清楚,想必身为当事人的我也是清楚的。
我想着、哭着,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时,才发觉天色已暗淡下来,原来,我不知不觉地睡了一个下午。
陈琛告诉我他马上要登机了,我祝他顺利地带回林宣,他停了几秒,又问我段若尘这个人怎么样?
我有些不悦,他自己的事还没有搞掂呢,倒是操起我的心来了,便没心没肺地对他说,你走后,他就走了。
陈琛那边沉默了,我连忙抓住机会说,陈琛你吵到我睡觉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不去想象他在电话那端吃瘪的样子,继续赖在床上挺尸。
又躺了半个小时后,发现人更加清醒了,看了看对面的床,空空如也,卓靖岚这丫头,除了刚搬走的那两三天,回来得欢畅些外,就不大来我这里了,害我现在一个人呆在公寓,无聊至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夜深人静时,还会有些害怕。
突然,通迅录中一连串的名字与号码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通迅录中多了好多个电话号码,有陈爸爸、陈妈妈的,有陈琛的,还有林宣的,就是没有司徒允哲的,看来陈琛走的时候,拿着我的手机乱拔一气,就是在帮我存这些电话号码了。
我之前只存了段若尘、卓靖岚和陆工的号码,如今竟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联系人,顿时脑袋一热,又赶紧起身拿出工作证,在塑胶壳中抽出鸿达公司所有职员的联系方式,索性将平时有过联系的人全部都存进了手机中。
十分钟后,看着通讯录中的队伍又壮大了许多,就特别有成就感,这时想起答应陈琛打电话给陈妈妈的,可是再想着我来芦州这么久了,也没有同她老人家联系过,一定会挨批评,所以又在床上磨蹭了许久,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拔通了陈妈妈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过程中,心中煎熬万分,接通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一闭、心一横,告诫自己,若陈妈妈数落起我来,我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任她数落,也决不能有抵制的心态。
“大妈!”趁陈妈妈还未出声之前,我赶紧喊了一声大妈,声音中透着万般的讨好。
“叶慎儿--”看来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面对陈妈妈几近咆哮的声音,我赶紧拿开手机,又按下了免提,两手捂着耳朵继续讨好道:“大妈,是我、是我!慎儿想你啦!”
“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干脆等我死了再去棺材里见我好了。”
“呸呸,瞧您说的什么话呀!我哪天没有想您几次呀,只不过是因为刚刚参加了工作,什么都不懂,所以尽闷着头熟悉业务去了,这不,转正通知一下来,我就迫不及待地同您分享这份喜悦,您好歹看着我被人压榨了三个多月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又是撒娇,又是扮可怜。
“你这就叫自作自受,家里有好好的工作你不去,硬是要自己去外面受罪,这会儿又跟我扮起了可怜来了。”陈妈妈依旧不依不挠。
“大妈,我这不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您别尽说我了,陈琛其实也不愿意做个现成的富二代呢,可是他是几代单传,又是要继承陈家祖传家业,铁定是没有机会象我这样无所顾忌地在外闯荡了,所以您得体谅年轻人的想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