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更加努力地为自已活着了。”
“慎儿—”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一滞,继而紧紧抓住林宣。
林宣觉察出我的紧张,赶紧低声安慰我,“你们应该好好聊聊,我在宿舍等你。”
我依然抓着林宣的衣服不肯松手,林宣只得用力掰开我的手,又转头朝司徒允哲道:“司徒,慎儿明早就要去芦州了,我们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既然来了,就好好聊聊吧!”
我见司徒允哲对林宣点了点头,又目送林宣离去后,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一时找不出什么词儿,只得努力装得镇定些。
司徒允哲在我身边坐下了,轻声问道:“学校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到时候回来拿毕业证就好。”我点了点头,又抬头扫视了一下司徒允哲。
一向以清爽整洁示人的司徒允哲,今晚不但满脸憔悴、胡子邋遢,身上还有着浓烈的酒味,我记得他之前几乎不沾酒的,可是今夜,他为何会嗜酒呢?他也是在为我们明日的分别而伤怀吗?
“明天我送你。”
“那家公司明早会派人过来接我,所以你不必起那么早了。”我低头说道。
“慎儿,或许你是对的,芦州和湛阳两市相邻,去一趟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天,我太冲动了,不该跟你吵架的。”
“我也有不对,我应该和你先商量商量的。”我沮丧着道:“可能是因为离校的原因,我的心情也非常的压抑,就一直不敢同你说,所以—”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将尊重你。”司徒允哲点了点头,“慎儿,陪我在校园走走吧!”
我点了点头,走在前面,司徒允哲上前紧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量、更加感受到了他脚步的沉重,分明透着愧疚与不舍。
“阿哲,你哪天离校?”
“你实习后,我就决定不来学校了。”
“是直接去家族企业工作吗?”
“不,公司近年来一直在大力开发海外市场,目前主攻欧洲,爸爸让我跟随业务团队赴欧洲学习。”司徒允哲犹豫了一刻,最后还是开口道:“这一去,可能得花去半年的时间。”
我一听司徒允哲要出差如此长的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嘴上依然逞强,“这样挺好的,一走上工作岗位,就有锻炼的机会。”
“慎儿,这事也挺突然的,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爸爸的安排的。”司徒允哲站定,转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我,“可是慎儿,我并不想去,我怕我回来之后,好多事情都改变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得了?”
“会有什么改变呢?”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慎儿,你等我,等我回来,我们正式考虑结婚的事,好不好?”
“你--”我有些诧异,在这之前,他不是不愿意结婚的吗?
“我现在想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司徒允哲突然将我搂入怀中,“自从知道要和你分开这么久后,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踏实,总感觉我再次回来后,就会失去你了般,特别是这几天,我都不知道如何自处。”
“傻瓜,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属于我叶慎儿的,相反,无论我去哪里,也都是司徒允哲的叶慎儿,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傻笑着道,其实我这几天的心也同他一样,同样是患得患失,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情随即变得明亮起来。
“慎儿,你这般的美好、这般的引人注目、这般的惹人怜惜,我怕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乘虚而入,你说该怎么办?”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坚定?我才要担心这些才对,我怕你见着国外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后,就乐不思蜀了,哪里还会记得如杂草般的叶慎儿。”
“在我的眼里,你是最好的就行,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绝不可以弃我而去。”
“你若不负我,我又怎会离你而去?”我不可置否,朝他吐了吐舌头,谁知话刚说完,这混蛋就欺身吻了上来。
我欲挣扎,他双手桎梏,又加深了这个吻。
司徒允哲是个非常有原则、克制力非常强的人,可是这四年来,我俩竟然仅仅止于拥抱和接吻,不是说他没有欲望,重点是他从不愿强迫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虽然他曾很多次的暗示,可我都罔置未闻,他见我坚持,也都一笑了之。
身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能容忍我到这个地步,我想,世间应该少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