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夏日的尾巴悄然离去,京城的天似漫着一层浓重的徽墨,他们抵达京城的时候还是个阴天,前两日刚下过雨,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泥腥味。
在喜宝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到京城,大学毕业旅行那年,学校曾组织过一次到到京旅行,游万里长城,看故宫,可惜最后被喜闵以她身体不好为由婉拒了。
这一次,喜宝倒不知道为何爸爸要带着她跟喜珍一块儿出差公干,喜珍则是悄声说爸爸是放心不下她,且又有多日未曾见过小女儿,这不就想着将她当小包袱似的带在身边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随时跟着自己爸爸呀。”喜宝咬了咬下唇,有些不满的说道。
喜珍挽着她的胳膊,遂柔声哄着:“你就当你擅自偷了户口本去登记结婚做的补偿吧,正好也让爸爸消消气不是?”
又见喜宝嘟着嘴想开口,喜珍便知道她后头的话,却赶紧截住:“你是担心新婚燕尔的时候浔朝暮吃味?哼,谅他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都老男人一枚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他不是那样的,况且人家也没那么老……”喜宝低着头小声的嘟囔,但言语间满满的对浔朝暮的维护。
喜珍眉宇溢出冷意,便嗤笑:“还有那个周薄倾,人家都跟黄家女儿订婚了,你就甭惦记了,爸爸能受得住一个浔朝暮,可受不住另一个周薄倾。”
“嗯……”喜宝嘴巴上的功夫没喜珍厉害,心中即便不满但此时也不敢出声为周薄倾辩驳,在她心中依旧相信周薄倾跟黄家的订婚或许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