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之地自古富庶,李言宜来此,更是除了当地百姓诸多赋税,可谓安居乐业。宁行之一直为李言宜操练jūn_duì。撤出长安之时,他却未交出兵权,皇帝虽忌惮,一时间却不能拿他怎样。
只要他不再逼宫谋反,便两两相安吧。
毕竟李言宜最想要的人已经相伴在他身边。
白未秋虽失去了记忆,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并不是毫无痕迹,比如刺在他腰上的那个字。这个字让白未秋非常烦恼,他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上留有这样的东西,他能确认这不是自己乐意留下的。因为每一次看到,都会带来强烈的厌恶与心悸。他想要除掉这个痕迹,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李言宜。
“要不重新刺上什么花纹,盖掉那个字?”
“不。”白未秋语气坚决,“我不喜欢。”他眼睛一转,道:“可以用烙铁烙去吗?我想我忍得住。”
李言宜闻言一惊,猛地抓住他的双肩:“你能忍得,可我舍不得。烙铁那样的刑具怎能用到你的身上?”
“用刀子割掉也是一样的。”
“不不不。”李言宜连连摇头,“我来想办法,定然不能让你遭受这样的苦楚。”
白未秋看了他半晌,忽而一笑,柔声道:“言宜,你待我真好。”
这笑容不是弦月清风,也不再是琉璃天地里的薄脆月光,是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的新雪花,是春风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的花蕾。
让人无法触碰,无法呼吸。
李言宜抱住他,声音微微颤抖:“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这一天,能每天看到你,跟你说话。我简直嫉妒我自己,能有这么幸福。”
“幸福是什么?”白未秋抬头看着他,那清亮的眸中带着笑意和疑惑。
“是……是春日夜晚的飞花与太液池中粼粼的月亮……”李言宜兀自喃喃。
双目相对的一刹那,李言言低头吻住了白未秋的唇。
强烈的酥麻瞬间从相接的唇间蹿入了李言宜的四肢百骸,如同被闪电击中。
清浅芬芳的气息,白未秋的气息。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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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白未秋,抚摸着他的发丝和后背,心中像是填满了木樨香露,稍微的力量都能让它溢出来,甜腻而芬芳。
“你以前也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李言宜微微一怔,也没有否认,吻着他发红的耳朵:“你喜欢吗?”
白未秋挣扎着起身,李言宜从背后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问:“怎么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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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宜抱了他去清理。白未秋将身子藏在水中,说:“你刚才问我的,我想了想。”他轻咳一声,偏过头去:“我不讨厌。”李言宜抬起他的头,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你说真的?”
“你总不该认为我为报你救我之恩,要以身相许?”白未秋的唇角微翘。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怕我在梦里。”李言宜迟疑地伸出手臂到白未秋唇边,“你咬我一口。”
白未秋摇摇头,不解道:“怎会不敢相信?”
“你以前——”
“噤声。”白未秋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要管我以前怎样,现在的我要怎么做我是清楚的。”李言宜在水中搂住他的腰,看着他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忍不住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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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yu的结果是白未秋腰酸了好几日,李言宜夜间来为他推拿按摩,也暗自后悔那日不加节制,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