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还有什么定王。”
吴石在坐在临安旁边,两个人都扭着脸不看对方,仿佛不认识一般,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时候低声做着交谈。
“殿下,属下真的以为皇上从紫云关带回的尸身是你的!”
“要真是我的你那里还能见到我。”临安冲摊主道过谢后接过茶水为自己倒了一杯。
自从在南方见到雪翊后临安便不敢再大意,小心的隐藏着自己。
“当年我去求皇上,皇上说你非死不可后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吴石手中握了茶杯,手指攥的通红,一掼冷硬的脸上满是愧疚。
临安顿了顿,他没想到当年吴石还能在定王党羽被大肆清洗的情况下肯为他求情,心中百感交集却也只是低声说:
“谢谢。”
吴石酸了眼睛,扭头看向别处。
临安一杯水猛地饮尽又觉得不过瘾丢开杯子从腰间摘下酒壶狠狠灌了一口,许久才缓缓叹息: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周彦。”想起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侍读,在守孝三年回来后抱着他哭的年轻人,心头疼的发颤。
两个人背对而坐,一个喝茶一个喝酒却统统红了双眼。
喝完一壶酒临安起身便要走,吴石低声道:
“殿下,我在杭州见到了柳依依。”
吴石的话明显让临安有些意外。
“她在这里做什么?后来她不是被六哥接走了吗?”
吴石摇头,他也不明白。
临安点头离开。
衙役将白飞羽带回府衙。郡守公堂上只是问了几句便上了棍刑,两个衙役抄着大板子将白飞羽脊背打的血肉模糊,最后郡守将供纸丢到白飞羽面前撂下一句话:
“任你是谁家少爷,上了我这公堂不招也得招!”
傍晚临安来看白飞羽,牢房里白飞羽一身囚衣血肉模糊,整个人披头散发一脸血污兀自昏迷衙役也不管。
临安原本心头的怀疑尽数退去,一腔怒意涌上心头:
“开门!”
衙役看着临安:
“你谁呀你!”
临安一个激灵,他已经不是从前权势滔天的定王了,在这里,他屁也不是。
他忍着火气笑着从怀里逃出一锭小银饼递给衙役:
“我是白家少爷的朋友,他受了伤要及时上药不然人就废了!”
衙役掀了掀眼皮子给临安开了门。
临安一个闪身进去衙役挥了挥钥匙:
“别磨蹭,快点。”说完扭身走了出去。
白飞羽的神志有些不清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
“······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