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吞这个对他来说尺度太大了,他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虽然说在天元星男男性交很平常,但樊哙作为一名致力于娶老婆的强大男性,在性幻想中一直将自己置于享受服侍和征服对方的位置。
“能不能借我根烟”甜哥道。
他靠着床头坐着,接过樊哙抛过来的烟,取出一根,夹在手中,另一只手拿着床头摸下的装饰火柴盒似乎在看使用说明,干净的阴茎稍显柔软地倒在阴毛丛上。
然后他咬着香烟,抬眼看着樊哙。
樊哙突然地有些口干舌燥。
甜哥抬起小腿,勾在樊哙的脖颈上,然后用力一拉,樊哙的脸被带着拉低,被迫靠近他的胯部。他收了腿,支在一边,向樊哙张着腿,一双眼睛依然望着他。
樊哙莫名地有些脸红,握住甜哥的阴茎,侧脸小口小口地舔起来。转口的间隙,抬眼看向甜哥,只见他正垂着眸,衔住的香烟往下微微一垂,划亮火柴,然后将用过的火柴随手甩开,细细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地吐出。
他夹开烟,香烟的白雾在他的唇缝间袅娜溢出,转眸斜睨了底下为他咬的樊哙一眼,原本沉静的面容,重新露出极浅的微笑。
标准的三十度微笑,就是要让客人感觉到既不会被冷落,但又不显得过于热络,以至于显得不怀好意。
只是从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微笑似乎有点变味。
樊哙:“”
为什幺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男妓
樊哙一边用心地给甜哥咬,一边观察他的神色。阴茎在自己口中变得越来越大,但是对方永远只是微笑,微笑微笑微笑。
就好像在说“客人,你真棒”,“客人,你真的好极了。”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做的好不好。
在他用牙齿磨他的时候,不会露出难受的表情;一脸愉快的神色,但他看不出他真正动情的样子。
香烟在静静地燃烧着,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朦胧,变得魅惑,变得像海妖的歌声不可捉摸
直到香烟燃烧到只剩三分之一处。樊哙有些分心地一会儿抬头看甜哥,一会儿低头撸舔他。
“咳咳、咳咳”
“噗”
听到一阵预料中的猛烈咳嗽声,樊哙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甜哥吸入肺中的烟突然变得辛辣无比,霸烈的味道逼得他俯身咳嗽,几乎把肺咳出来。
樊哙抽的烟叫“埋伏”,前半段和后半段的料不一样,后半截抽在嘴里,烟味从咽喉过肺,感觉会像在嘴里塞了一串鞭炮一样,仿佛味蕾到肺部都被噼里啪啦炸了一遍,不是老烟枪根本抽不惯。
剧烈的咳嗽中,甜哥夹在指间的香烟簌簌地抖落着烟灰,樊哙在一边笑。
甜哥儿侧过脸,抬眸看他,看着他嚣张、得意又莫名有点解气的笑容。
在一瞬间,有一种错位的感觉。
甜哥怔怔地望着樊哙,突然落下泪来。
樊哙的笑容突然顿住。
看过太阳里面下雨吗就好像太阳神在流泪那样。
没有任何阴霾,每一丝光线都纯净却偏偏,显得那幺悲伤。
在那一瞬间,那张完美的面具破碎,反而使他猝不及防。
眼泪静静地流淌着,即使擦掉也会重新流出来。
甜哥伸手堵住泪水,但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溢出。他抬头看着樊哙,试图用微笑掩饰:
“我是第一次我很害怕。”
“只是有点紧张。”他改口道。
所以那种游刃有余是装的吗也对,他毕竟当过演员,所以之前,在强撑吧
樊哙看着他含蓄着泪水的眼睛,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幺狠狠地扎中一般,酸痛难忍。
“求你不要我我可以做好”
不要什幺
不要把我推开外面的男人
请不要伤害我。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他呢喃般的请求。
想要哀求别人的话,应该更可怜一点,而不是努力露出无所谓、一切都好的笑脸吧他一定从没哀求过人。
也许还有个人,总是把他保护得很好。
所以,他的伤心看起来比害怕要多得多。
自己怎幺会以为他迟钝得察觉不到危险呢
蒙恬一直在害怕他吧
樊哙伸手掩在甜哥脸上,轻轻地从他濡湿的脸颊,抚摸到他的颈后,然后猛地一把带到怀里,将他抱紧。
当然,他当然喜欢蒙恬的脸,非常喜欢。
然而从前他看着电影里蒙恬流泪的样子,想的从来都是那个男人哭得真得劲,而不是感到心碎。
“别怕”
樊哙低头吻他眼窝里的泪水,他湿漉漉的睫毛不安地闪动着,蹭着他的唇,“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而樊哙的靠近似乎让甜哥更加紧张,他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但没有挣扎,闻言更是轻轻地微笑了,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伤害隔绝。
樊哙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眼泪,而后低头握住甜哥的阴茎,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