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哥见清凉油跟面霜似的,要用手在上面抹一层,想到自己刚碰了灰尘,就伸出指头道:“您抹点在我手上成吗”
大爷直接抹了一下清凉油擦在甜哥人中上,给的分量倍儿足。甜哥惊讶地抬了抬眉,然后吸了吸鼻子。他第一次用这个,感觉皮看好看的ぁ. 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肤上又辣又凉。
“这个真劲道。”
甜哥被辣得用手指搓人中,刚说了个“谢”字又转脸打了个喷嚏,打完了觉得挺清爽。
“这儿有口罩吗”
甜哥讨了个口罩就钻了进去,结果没一会儿编导便又听见“碰”的一声,然后听见江箸在里面发火了:“不是让你先待外面了吗”
编导心里一咯噔过来参加节目的明星都不是情侣关系,让他们直接以新婚夫妻的模式相处本来就很难度,基本上每一季节目,编导都会安排两期的磨合期,但也有些cp拍到后面矛盾积累太多而吵起来的,后期剪辑都盖不住满屏幕的尬意,让字幕音乐齐上阵才勉强救回来。
编导见甜哥出来,脑门青了一块,吓了一跳,导演示意他赶紧叫随行医师上来。甜哥脑门刚又磕了,这房里什幺门都比他矮一截,医师给他上药,他还要转眼跟导演贫:
“我这是不是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导演连忙道歉:“小蒙哥,对不住,下期你过来,保准把门都改造一遍。”
屋里面,摄影师蹲在角落安静如鸡。
江箸把一床棉被摊在桌上用剪子剪了,红着眼把屋里的门楣都包上了。
不能接吻、不能搂腰、前两期要装作陌生一点江箸心里默背着经纪人给的注意事项,心里很不好受。
甜哥倒是心大,他一进那灰尘屋就浑身发痒,既然爱莫能助,干脆惬意地待在场外,把事儿都托付给了江箸。医师怕他又磕了哪儿伤上加伤,给他额头打了个补丁似的棉绷带。
甜哥鸡贼地套导演助理和编导的话,想知道剧中任务,但像新婚这种情感类真人秀,虽有一定的套路,具体细节却得看人,编导随时有可能放弃原先的“任务设置”,而换成更适合的。而且新婚是一期一期播放的,除了根据cp特点设定“情节”,还会根据观众的反响,拓展加强第一期的热点。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昏冥了,剧组的人开始布置新房。
甜哥和江箸也有了场间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原木桌旁,桌上堆满了红纸和蜡烛。甜哥不喜欢玩手机,翻墙看了会纽约日报后,想找江箸聊天,却见江箸跟着一边的大妈一起剪着“双喜字”红贴纸。
这大妈也是当地的名剪纸家,能在双喜字下剪出朝气蓬勃,似日益娇艳的并蒂莲来。剪纸也是门手艺,即使是简单的对称图案,想要剪得像是流水线上下来般,完全工整,毫不歪斜,没有毛边,也是比较困难的,何况带了精美花纹的。
大妈在一边给江箸讲着技巧心得,江箸默默听着,注视着大妈的动作,偶尔轻轻“嗯”一声,随后转回来自己再剪。
甜哥见他低着头,敛眉垂眸,神情宁和而专注,长睫一派静柔,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甜哥是个顺其自然的人,江箸过完年也才20岁,在正处于求学的大好时光,还是个小孩儿呢,其他事得等毕业后再考虑。虽然参加的节目叫新婚,他也没多想,只是此刻莫名地生出一种 “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之感仿佛此刻正是一生最好的时节。
江箸天生白皙,这半年来养得好了,稍微胖了些,看着好像没什幺变化,但整个人都透着股“润”。他那点小胸肌倒还在,不过肚子上那点可怜的腹肌线已完全消失了,小腹厚实了些,肚皮上都是平坦的嫩肉,摸起来又暖又滑。那丰满温润的小屁股啧。
甜哥翘着唇,笑得倍儿坏,江箸抬起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按旧俗,小夫妻新婚要“铺房”“暖房”,剧组这两个步骤都是有的,就是简化了,而且就算是真人秀也是有剧情线的,为了拍摄出紧凑的情节感,没有真的走结婚流程,毕竟设定就是“山野里的小夫妻”嘛。
甜哥和江箸进了“婚房”就直接开拍了,婚房红色为主。甜哥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感觉这床铺有点硌人,不过也没问剧组的人在下面整蛊了些什幺。
剧组的解说人是不出现在镜头的,从导演监视器上看只能看到一只拿着任务卡的手出现。
“两个人抽签决定所要穿的新婚服饰,抽签桶在床头柜上。”
甜哥念的时候江箸就拿过了抽签桶递给他,甜哥抽了一根是“贰”,江箸那根是“壹”。
甜哥看到工作人员给两个木箱挂上了木牌,然后把木箱推过来。
甜哥那箱里装的是中山装,目测是他的尺寸。
“你的是什幺”
他对江箸的衣服兴趣比较大,江箸开了箱扣后,直接接手掀开箱子,拿起衣服抖开一看是一件正红高开叉旗袍,箱里还配有肚兜和绣鞋。
甜哥的笑容一停,江箸见了那衣服也是一愣。
这旗袍看着像江箸的尺寸,反正甜哥这身材肯定是挤不下的。节目组看来事先就设定好了要让江箸来穿个女装,博点噱头。
其实观众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一般真人秀设定cp的时候,往往都是咖位相近的凑一对,绝对不会把不入流的小明星和粉丝千万级的大屏幕影星放在一起。
江箸虽然近期知名度不断上升,但综合资历、资源、粉丝量、作品量各方面来说,和甜哥是差了几个档次的。红了一部剧就消失的新人比比皆是,江箸就算在武陵春里演技突出,也算不了什幺。娱乐圈也是有门槛的,像甜哥这样的,哪怕没什幺演技,想持续红,也就是选好剧本的功夫。但江箸想要继续红下去,那奋斗过程估计就是部励志片。
两个人签订的合同要求,在细节要求和酬劳上也不一样。
剧组压根不会想出一些损害甜哥形象的任务设置,但却可以不问江箸的意见设置一些“意外”。
甜哥笑了笑:“这衣服是不是不太适合”
他虽然勾唇笑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江箸却是最熟悉他的,见他沉着眸就知道他不太高兴,怕他和剧组有矛盾,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其实不介”
甜哥在他唇前竖起食指,对编导道:
“您看,我们是以两个男人的身份结婚对不对虽然我会把他当做我的妻子一样,去照顾他,保护他,但这只是我爱他的方式。我很清楚他是一个男人,在婚礼这种场合,我想,我们也更愿意告诉世人,今天在这里结婚的是两个男人,没有模糊、没有暧昧、没有搞笑。我尊重他男性的身份,也维护他身为男性的自尊。”
虽说甜哥的行为其实是不配合工作安排,但他这番话说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然不符合编导的要求,却又契合了节目的主题。“武陵春男主穿女装”这种话题虽然劲爆,但这番话却使在场的人听了都十分感动。
毕竟恋爱真人秀这种节目,有时新奇的桥段,不如有爱的小动作更吸引观众。
导演让人再去找一套中山装来。
其实江箸并不在意穿女装,虽然说,除非是出于艺术需要,或是节目组历来的固定套路,在综艺上穿女装的男星很容易给人一种“丑角”的印象,但他重生前在娱乐圈浸yín了那幺多年,更难堪的场面都应付过有些综艺本来就是靠卖丑态博人气的穿女装还不算什幺。
拍摄暂时中止了,江箸拉着甜哥到一边去,和甜哥说悄悄话:
“你不是喜欢我穿女装吗”
他可还记得他穿水手服的时候甜哥弄了很久
甜哥给了他个头嘣:“我喜欢是我喜欢,你喜欢是你喜欢,两回事。”
江箸心里甜得冒泡。
甜哥心想:开到大腿的高叉旗袍发美腿福利呢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