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懂眼角泛光,抱着些许劫后余生的信念米且喘着气,瘦薄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男人阴冷的脸和他的脸近在咫尺。
像大梦初醒,像重病初愈,董懂控制不住的留着热泪。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只是无声的唔咽。
他盯着侯煜城的眼睛,眼泪朦胧使他看的不大清晰,可那双深眸中的愤怒实在过于明显。
男人带着薄茧的虎口卡住嫩下巴,冷冰冰的盯着自己身下哭成红眼的小东西。
“这些话,你要是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侯煜城顿了顿,拇指摩挲着董懂的下唇。
那块嫩肉因为病着没了从前的粉嫩,泛着一层翘起来的干皮在上面。
明明刚刚还被他亲过的。
坠入深渊的眸子又盯回小东西的眼睛,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你是什么东西,都是我说了算的,不要企图用这样幼稚的法子让我厌恶你,董懂,你太小儿科了。”
说罢起开身子,捏紧下巴的虎口放开。
狠戾的男人走开,剩下床上的董懂像一个破玩具一般钉在床上,鬓角两侧带着温热的湿润。
脑海里突的想起未拍完电影里属于他的那句独白。
“爱人,我心愿你困住我,不去想念外面的空气。”
杭城的雨下不大,又是一个淅淅沥沥的天气,病房里只有睡着的董懂一人,不知去向的侯煜城放下自己的腕表和手机在床头的桌子上。
一室安静,推门而入的斯文男人脚步轻的很,看到床上的人之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觉浅的董懂未睁眼感觉到有人在啄他的嘴唇,慢慢的变成温柔的吻,竟然还想要撬开他的牙齿。
他又想起那天令人后背发寒的侯煜城,睁开了眼睛推搡,“侯先……”
带着眼镜的男人并不因此而感觉到尴尬,依旧伏在董懂身上,朝他笑的温和。
面前的人哪是侯煜城,董懂皱眉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奈何他使不上多大的力气,这让他感到尴尬和无力。
他现在,太弱了,真的太弱了,没有能够拒绝和反抗的能力。
“程老师,你…请你起开。” 董懂躲避着程启痴缠的目光。
程启像是丝毫没有认为自己的无礼和变态,两条手臂撑着自己的身子。
慢吞吞道: “这几天没有来医院,董懂,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