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她能好好活在现在吗?
安以夏眼泪悄无声息顺着脸颊滚落,面对湛胤钒,莫名内疚。
湛胤钒眼神冰冷坚定,“我也是为孩子好,请安小姐理智一点。”
安以夏手中抓的衣袖被抽走,看着湛胤钒从身边走过。
顾知逸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心里感觉不是很好。虽然见湛胤钒不过数面,但湛胤钒身上展露的气息和为人处世坚定强势的方式,莫名是散发着魅力的,那是成熟男人有的样子。那样一个浑身充满魅力的成功男人,他害怕安以夏多接触,害怕安以夏会再次回到湛胤钒的身边。
“阿夏,我们聊聊。”顾知逸拉着安以夏坐下,“我们谈谈。”
安以夏红着眼看顾知逸,“你动摇了,是吗?”
顾知逸摇头,“不是,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但是,湛先生的态度,你看到了吗?他不可能把e
ic再还给我们,我们不同意也没有结果。能怎样?阿夏,我们商量好对策,好吗?”
“他说过几天就把儿子还给我的,他又骗我。”安以夏忍不住大哭。
顾知逸纸巾递给安以夏,安父走都没见她这么伤心,孩子果然是女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湛先生的意思,如果e
ic不是他的儿子,或许今天就送回来了,可他已经知道e
ic是他的儿子,还会这么轻易把e
ic还给我们吗?阿夏,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是,抢不回来e
ic,也要不回来。明面上要不回来,暗地里抢不回来,打官司也赢不了……”
顾知逸看着安以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就是事实,既然已经做不到,那不如就放手。
不放手,难道在这里僵持一辈子吗?跟湛胤钒耗一辈子?他们是成年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做。
安以夏看着顾知逸,眼神有变,带着疑惑。
“知逸,你想说什么?”她擦干脸上的泪。
顾知逸不想让安以夏伤心,更不想让安以夏对自己失望。可现在面临这样的局势,能怎么样?
硬拼,拼不过人家,暗算,也算计不了人,能如何?
顾知逸叹气,拉着安以夏的手,“阿夏,你想想,我们还能怎么办?每天都这样去乞求他?他并未将我们的乞求看进眼里。阿夏,你已经不是六年前的你,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恳求,在他眼里,不过是别子对他的恳求,于他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又凭什么再顺着你?凭什么再答应你的要求?”
安以夏被顾知逸这话点醒,她好像……
好像确实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眼里的他,还当是六年前的人,所以,她以为她的恳求他会考虑。
可她都改变了,他又怎么会没有变?
安以夏心里痛得发慌,“e
ic是我的命啊,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e
ic……”
安以夏摇头,不能失去e
ic。
顾知逸欲言又止,沉默的看她。
安以夏看着顾知逸,“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昨晚跟爷爷和的姑父他们商讨过,他们劝我们放弃。听说六年前一场事故,令湛胤钒心性大变,兴许是面对你,湛先生与常人无异,但听说,他性格孤僻凶狠,残忍易怒。总之,不是个好惹的人。姑父和爷爷他们担心我们有危险,让我们、不如就听湛先生的安排,别再执着要回e
ic……”
“知逸。”安以夏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说的是人话吗?e
ic是我的儿子,凭什么湛胤钒知道e
ic的存在,就立马从我身边抢走他?凭什么?”
安以夏那句反问,令顾知逸也上火了。
什么叫是人话吗?
她知不知道那都是他的家人,都是长辈!
顾知逸压着气反问:“阿夏,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继续低声下气去求他?”顾知逸轻轻摇头,“你看他还理你吗?我们现在才是夫妻,湛胤钒已经是别的男人!”
安以夏张张口,被顾知逸气上了头。
“你不了解男人,阿夏,我们现在,手足无措。什么都不能为e
ic做,连见都见不到他。湛胤钒那么固执的人,他会给你孩子吗?他是e
ic的亲生父亲,不会伤害e
ic的。”
安以夏反驳道:“我要的不是不仅仅不会伤害他,我要的是我儿子在健康有爱的家庭里长大,在正常的家庭里长大,我不屑他的财富地位,我不想让我儿子在金山银山的环境里长大。知逸,你知道我们e
ic有多纯真,我不想他被世俗沾染,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