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
安以夏带着儿子e
ic和顾知逸到了墓园,特地让e
ic跟父亲见面,拜别父亲。
安以夏祭拜父亲后,对着墓碑真情流露。
“爸爸,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回f国,这几年我都在f国,我过得很好,您的外孙顾安星也成长得很好。您放心,我们会很好的生活,您在天上不用挂念,我们、高姨和弟弟妹妹,都会好好的。”
安以夏让e
ic给外公磕头,e
ic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磕头,他的成长中,就没有过这种形式上的礼仪。
但在母亲的要求下,还是照做了。
安以夏扶着e
ic站起来,花和酒都放在墓碑旁。
安以夏久久站在墓前不肯离去,e
ic和顾知逸站在一边,默默陪伴,不打扰也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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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轻声问:“妈咪跟外公感情很好?”
“父亲这个角色,在每个人的心中都非常重要。e
ic,你爱爸爸吗?”顾知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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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点头,“我爱爸爸,也爱妈妈。”
“如果,有一天爸爸先走了,我相信你也会很难过,很伤心。e
ic,现在妈妈她没有爸爸了,她的难过,我们都不会理解。”顾知逸低声说着,随后蹲下身,将儿子圈进怀里,“我们无法与妈妈感同身受,但我们可以理解妈妈,多给她关怀和爱,让妈妈知道,即使没有了爸爸,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爱着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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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点点头,“那我们等着妈妈吧,不打扰她。”
“嗯,不打扰她。”e
ic应着话。
安以夏想起小时候很多的事,都是父亲与她的片段。其实父亲一直都很忙,但也会抽时间陪他们姐弟三人过儿童节,生日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即便他是一位很忙的父亲,他也是一位负责的父亲。
安以夏说着小时候的事,泪流满面。
她在墓前呆了很久,风将她一次又一次滚过脸上的泪水风干。
远处,一个高大影子慢慢接近。
“要走了?”
这一声,如同惊雷,吓得安以夏猛地回头。
湛胤钒伟岸挺拔的身躯昂然屹立她身侧,强大的气势慑得人心发慌。
安以夏转身时,眼神都恍惚了下,紧跟着后退一步,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带着抗拒,显然来的人是不受欢迎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安以夏问。
湛胤钒面色变沉,目光淡漠,语气暗沉:“听说你要走了,故人不该来见见?”
“不用,我们各自安好,对彼此就不比挂念了。”安以夏淡淡的拒绝。
湛胤钒语气淡漠道:“你如此想,我却不是这样想的,你想抹去我们的过去,我却短时间无法将你放下。并非要打扰你,只是放不下,今天我不来见你,难道你会去见我?”
安以夏皱眉,“不会,你想多了。”
湛胤钒嘴角带笑,上前一步,走近安以夏。
“我……”
湛胤钒一字刚出,被安以夏抬手推开,紧跟着迅速退后几步,黑着脸瞪他。
“你干什么?”安以夏怒问。
湛胤钒抬起的手垂下,眸色变暗。
“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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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脆声脆响的喊着,跑过来直接冲安以夏跟前,一把紧紧抱住安以夏,扭头瞪着要欺负他妈妈的人。
“妈咪,我来保护你。”
话落顾安星转身,指着湛胤钒,“你!不准欺负我妈咪!”
湛胤钒眼神瞬间犀利,看着挡在安以夏身前的面团子,又看看安以夏,犀利冰冷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成火,唇际,忽然拉出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小子,这是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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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瞪圆了眼,“是,叔叔,你别以为戴了张很酷的面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你这样一点都不酷!”
湛胤钒面色发冷,眼神比半张银色面具还冷,他看向安以夏,一字一句的质问。
“安小姐,您的儿子?”
湛胤钒用的竟然是敬语“您”,一时间还真没听出来他话里隐藏着什么意思。
安以夏拉着儿子往身边带,言行间都是袒护:“对,我儿子,我和我先生的孩子,今年四岁。”
湛胤钒嘴角拉出两分笑意,“四岁的孩子,这么高的个,吃什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