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腿上的伤,由于我的腿上的伤还没好,我的腿上依旧缠满了绷带。而且我走路的时候,必须拄着拐杖,不然可就不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了。
虽然在平丘村那边外面的镇子上,医生千翻百次地提醒我,叫我不要落地行走,如果运动剧烈,我这条右腿就会废掉,但我依旧不以为意。
我这条腿算什么,比起曹小乐,比起余晓施,比起陈漫,那还算轻的了。也不知道方漪现在怎么样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一定要过去那边看看她。
“我爸在警局吗?”我也不知道齐恩徳有没有叫人留意,谁知道他立马回答道:“在,他今天没出过公安局。”
我叹了口气,公安局那边我是去不得了,要是在局里恰好遇到我爸,我可能会被提着回来,我妈那边也不好交代。想来想去,齐恩徳见我迟迟没说话,忽然问道:“你想去日苯吗?”
我微微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齐恩徳摊了摊手,一边扶着我进车,一边说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摇头道:“日苯那么大,我怎么会找的到这么一个人?”其实我心里还是好奇的,能让薄砺辰不远万里丢下我跑去见的一个女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看照片上她的样子,只能说是纤尘不染,笑起来很甜美,属于那种看起来就十分想要人保护的女孩。我和薄砺辰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说个这个人。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而且一出场,重要性就盖过了我。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女孩是中日混血,还是日苯一个挺有名气的吃播。”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齐恩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递在我手里。
纸上的左上角印着一张彩色照片,蓝底大一寸,上面的女孩秀气十足,翘起嘴角对着镜头笑,甚至好看。她有些日苯女孩的独特甜美气质,又有着我们这边的人少许的温婉,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古川惠子,十八岁,中日混血,母亲是z国人,一个天才钢琴家,在日苯每年举行的钢琴演奏会场数高达两百八十多场。父亲是日苯人,在日苯最有名气的野川医院做主治医生,医术了得,被日苯人封为“医神”。
这背景未免也太过强大了吧,母亲是搞艺术的,父亲是搞医术的,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比。难怪这女孩生的这般有气质,原来家庭这么不一般。只是,她是吃播,这个我倒是挺讶异的。
一般来说,吃播所要吃的食物比正常人要多得多,可是古川惠子看起来很苗条,一点也不像很能吃的样子。
齐恩徳似是看穿了我的疑惑,侧过脸望了望我说道:“从整个世界来看,所有国家里,日苯是自杀率最高的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其实这种说法挺让人弄不明白的,因为自杀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和国家扯上关系,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会陷入恐慌?而且无论是日苯还是我国,我都觉得自杀是一件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齐恩徳笑道:“日苯在心理健康辅导方面的一团糟,精神科医生严重短缺。当人患有精神疾病时只能依靠强烈的精神药物,而不像在西方,病人可以先寻求较为缓和的心理咨询进行治疗。”
“还有呢?”其实这种说法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我便接着问道。
于是乎,齐恩徳又给我说了一堆,我总觉得,他和我说这些,就好像在劝我不要想不开。
心理学家西田亘在坦普尔大学说过,当一切都失败了,有些人觉得,可以自杀一了百了,并且可以获得保险支付。现在经常会听到到老人们在他们的公寓里孤苦终老的故事,那是因为他们被严重的忽视了。在以前的日苯,孩子们是理应照顾父母的晚年,而现在却不是了。”
人们经常引用日苯“光荣自杀”的传统,来解释日苯高自杀率的原因。他们非常认可“切腹”武士的做法,所以日苯人自杀率高也是有独特的文化原因的。
在日苯,很多老人是通过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日苯没有信奉基督教的历史,所以在这里自杀是不是一种罪过。实际上,它反而被理解成“承担责任”的一种方式。
约瑟夫说,在他们的经验里,过去的40年中,陷入财务困境的老年人可能会寻求以自杀的方式解决自己一切的问题。
他说:“当一切都失败了,有些人觉得至少还可以通过自杀获得保险赔付。”
我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没有那种倾向,我惜命得很。这世间的万水千山,我都还没看遍,所以我同样觉得陈漫也不会选择自杀。”
齐恩德接着道:“日苯历来就有“不抱怨”的文化特点,所以当他们遭遇财务压力和内心充满不安全感时,根本无法排解。内心愤怒或沮丧时,更没有有效化解的方式,才会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