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觉得自己像是上头了,因为在我看来,此时此刻的我,和一只会乱咬人的疯狗,没有任何区别!
胖子的惨叫显然不会比刚刚的老三痛苦,我心里终于有些解气,但舌苔蔓延而出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太恶心了,我松开口后,望着胖子手臂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渗着丝丝血迹,再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扭曲到变形的脸,心中大为得意。
“你这个疯婆子,贱.人!”他挥手似是想要打我,但手刚被举起就因为吃痛而放了下去。
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老三,踉跄着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他的气息很微弱,好在还有呼吸,便朝另一边的齐恩德大喊了一声:“恩德,救人要紧!”
他朝我点了点头,随即将一旁的大哥踹倒在地上,两个人又扭打起来。
刚刚被我咬了的胖子因为痛的呲牙咧嘴,一只手使不上力来,走起路来不方便,我便趁机跑去开门。
好在这个门是往里面锁的。我费了些功夫好不容易将锁打开,转过头见大哥正坐在齐恩德身上锤他的脸,想都没想便冲上前去将大哥推倒在地。
齐恩德朝我点了点头,望着已经被打开的大门,晃晃悠悠爬到老三的身边。
见他勉强爬起身,我将老三扶到他的背上,过程中还刻意避免触碰到他腹部的伤口。
刚刚胖子一直缠着我,齐恩德又一直在和大哥干架,我们根本来不及给老三做止血处理。
再说了,我们对这个地方不熟,就算要从衣服上撕下布块绑在他身上,也根本来不及。
走出门口,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望着屋外躺着的大哥、老二和角落里的老四,满地的血和打斗过的痕迹,再看着站在前面背着老三一路颤颤巍巍走着的恩德,想着我们真是在鬼门关里闯了一回。
我们在屋外的门口发现了各自的手机。打开手机后,我先是打了个120,再给刘法医打了个电话,以再平淡不过的口吻说了句“我们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便什么都懂了,说了一句“待会见”,我便挂掉了电话。
齐恩德颤颤巍巍背着老三走了一段路,我在他背后帮忙拖着老三。
见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我们两人便在路边歇了一下。松口气后,又继续朝别墅赶去。
疤哥看到浑身是血的我俩之时,整个人都吓呆了,一边念叨着“我的小少爷小少妇人,你们怎么整成这样子了”,一边将齐恩德背后不省人事的人给扶了下来。
我刚想说别那么称呼我,齐恩德轻轻拉起我的手腕,眼睛望了望屋子,示意我一起回屋内先休息。
我走到洗手间漱了漱口,见疤哥正在用碘酒给老三的伤口消毒,又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两捆绷带缠着老三的身体,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暂时放下。
事后,我和齐恩德皆是像躺尸一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力气再说话。
闭上眼睛,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感觉,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踏实地睡过一觉了。
也不知道是昏昏迷迷睡了多久,醒来后,我发现我的脚突然变的很重,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
睁开眼一看,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枕头。我轻轻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莫名其妙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很显然,我是在医院。
这是我第三次在医院躺着了,这次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劲,浑身都酸疼酸疼的。我呲牙咧嘴地想从床上爬起,谁知道有人推门而入,立马喊了一声阻止了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薄砺辰。可是定眼一看,来人是莫致朗,便有一丝失望,只不过便没有挂在脸上。
“不要乱动,躺好。”
他将手里提着的保温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扭开盖子,顿时一股清香扑鼻的浓浓鸡汤香扑鼻而来。
“哇,好香啊,你做的吗?”一闻到这股味道,我整个人的食欲就提了起来,顿时胃口大开,连力气都似乎涨了点。
莫致朗笑着点了点头:“别给我打马虎眼,一下子没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叫我怎么和薄砺辰交代?”
他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一震,良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