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莫致朗跟我说最近的沙林市很不安分。
最近发生了一件儿童失踪事件。其背后的内幕还没有被揭发,那个失踪的小孩也还没找到。
我惊讶地望了望他:“是吗?还有这样的事?”
莫致朗点了点头,朝我说道:“不信你看新闻”
由于最近的事情是在太多,我都根本没有怎么看过手机。打开手机随意浏览了一下,这才发现失踪的是一个女童。这件案子最近还很热门,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我放下手机,知道莫致朗是故意转移话题,便躺在床上和他说了一句:
“我的头有些晕,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悬疑小说,觉得自己可真是蠢到极点。本以为多看看动脑筋的书能用来长长脑子,结果发现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还偏偏就改不了以前的思维模式。
我睁开眼睛,脸朝着床头柜的时候,想起之前摆在这里的玫瑰花,又想起了博尔赫斯的那首诗《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绪着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薄砺辰,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想着想着我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又醒了过来。望着窗外的光线,天还是亮堂的。
似乎我才睡了半个小时。
我忽的从床上弹起身,仔细想了想,不对啊?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迷.药?就算他对我有仇,这荒山野岭的,他又是从哪里弄来那种东西的?而且随时带在身上。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身体一震。刚刚那股淡淡的迷.药香味,似乎和之前我坐过的那辆出租车里,司机妄图对我动手脚时,在车里散布的迷,药,闻起来味道十分相似。
听刘法医他们说过,那个迷.奸女性的男子已经被绳之于法,那小莲父亲的**手时从何而来。
我急匆匆跑到别墅楼下,恰巧看到刚准备出们的刘法医,想都没想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三两下跑出了别墅。拉着他往大马路上跑,
“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你是要把我卖了吗?”刘法医的声音轻快明朗,我知道他是想要安慰我,才装作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转过头忘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是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你就不好奇是谁给我下的药吗?”
刘法医摇了摇头:“我不好奇是谁做这么猥琐的事情,我只好奇你居然能够在同一个地方在两次跟头,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走到外面,你千万不要说你认识刘启华这个人。”
我不想在去看他,望着前方的路,砸吧砸吧着嘴皮子,啧啧了两声:
“就你嘴欠。”
不过被他这么一逗,我的心情倒是好了点。
“你知道那个人的家在哪里吗?就这样拉着我一直跑,好像你知道他住哪里似的。”刘法医的语调不紧不慢,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勾了勾嘴角,望着地面零碎的石头,笑着朝他道:“我自然知道他住哪里,你尽管跟我来就是了。”
地面上的石头虽然看起来凌乱不堪,但每隔一定距离,就会有一颗石头被丢在一处较为显眼的位置。这种参差不齐的感觉,倒显得有几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