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杯里只剩依附在杯内壁的咖啡,朝白一山挑眉道:“一山,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何为爱,何为喜?你知道那个人怎么回答我吗?”
白一山摊了摊手,似是没想到我会和他说这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我愣了愣,他的回答,和那个人的回答竟然也有几分相似之处。随后,我望着远处站在收费台旁兢兢业业找钞票的服务员,微微有些出神。
“他是这样回答我的:‘不爱怎知何为爱,不喜怎知何为喜?’”
是啊,不去做,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不去做,就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我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脑子一抽,这才发觉我今天来找白一山,是有话要问他。
“一山,你有没有觉得白亮,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样?”我歪着脑袋朝他问道。
白一山被我提醒后,猛地一惊,似是想起些什么。他朝左下方看了几眼,应该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便没有打扰他。
“我想起来了!”白一山又重重地拍了拍手掌,引的周围几桌的客人频频回头。
我端坐在他面前:“你想起什么了?”
白一山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小时候,记得白亮叔叔曾经骑摩托车摔过一回,腿上还留了好长一道疤痕,听说骨头都错位了。”
他顿了顿:“上次在别墅的时候,我晚上下楼,无意间见到他在楼下穿着睡衣在楼下,他的左小腿的侧面,竟然没有那道疤痕!”
我心里一惊,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你就先不要胡乱猜测,先交给我去处理。”
说罢,我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这怎么行,你才刚从医院出来,这多不好意思啊。”白一山有些难为情,摸了摸细密的头发,朝我腼腆地笑了笑。
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还真的挺重的,毕竟以前他还是个那样活泼可爱的少年,现在却变得成熟三分。
果然那句老话说的没错,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所有人都在改变。
离开咖啡馆之前,白一山推开我的手替我付了钱,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和他说下次再请他喝咖啡。
离开“兽形”咖啡馆没多久后,回家的路上,我立马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讪讪地给刘法医拨了过去。
刚刚才道别,没想到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这还真的才没多久。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这联系的频率,简直要比刚谈恋爱的情侣还要频繁。
“喂?”
那边是一阵清冷的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竟然还带着些蛊惑力。
“刘法医,是我,夏语冰。”我心里有些着急,立马补充道。忽然一想,既然他接了电话,也应该知道我是谁,我这么心急倒是太过了。
“嗯,我知道。”听他那语气,显然就是还在和我置气。
“你能从湖底打捞出来的那些残骸中找出小腿部位的骸骨,简称一下看看死者生前小腿部受过伤吗?”说完,我长呼一口气。
刘法医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冷冷回答了两个字:“可以。”
说罢,那边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