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医望着我,定定地说道。
看来他只是推断出余晓施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再被人分尸抛尸。可是余晓施当晚去了哪里,他们并没有查出来,因为这件事只有和她一起呆过的我们知道。
我感到有些无力,内心悲痛,淡漠地说道:“案发当晚,我去了丽花酒店。”
“丽花酒店?”
刘法医摸了摸下巴。“火车轨道附近没有摄像头,尸体的表面没有检测出任何指纹,死者生前也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看来你所说的丽花酒店,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点了点头,丽花酒店这个名字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我总能想起几十年前,在洛杉矶的那个著名的黑色大丽花案件,也是至今没有找到凶手。
这下有个丽花酒店,说不定调取监控,能够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出没。至少我不相信这件案子会一直搁下去,不了了之。
“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刘法医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欣慰地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根本就笑不出来,这才从刚刚将自己代入余晓施的情节里脱出来。
我将最近发生的案子和五年前的结合在一起,只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同一个人所谓,那这个凶手简直就是典型的狂欢型杀人犯。
这么一想,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我的脑海里衍生出来。
“刘法医,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从解剖台上爬下来,习惯性地拍了拍衣服,仰着头朝他说道。
刘法医将手里的那把小刀放在解剖台上,有些疑惑地望着我,等着我开口。
“前些天,那个死于反流性窒息的死者,是被人喂饭活活撑死。而余晓施这件案子,凶手又将现场伪造成她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我定定朝他说道。
“所以你要说什么?”
刘法医似乎是预感到了我的意思,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悲凉。
我鼓起勇气,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五年前的那起案子,死者,也就是你的徒弟,死亡原因是被野猪咬去头颅,导致直接死亡的,是吗?”
刘法医显然是不知道我竟然会知道这些,诧异地看着我,道:“你怎么会知道?”
随即,他又回过神来,冷哼一句,道:“这样的话,你竟然也信”
我已经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只得对他说:“这些,都是余晓施和我说的。”
“刘法医,五年前,你是余队也就是余晓施的父亲,手下的法医,是吗?”
刘法医淡淡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野猪袭击、自我撑食、意外中毒。”
我望了他一眼,道:“这些看似都可能是意外,也就是说,凶手完全有将现场伪造成意外的能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他还回到现场将死者的头颅取走,这显然是公然挑衅。”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五封一模一样的恐吓信。
重点是,曹小乐收到的那张恐吓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我们都无从得知。
而就在我自言自语的同时,我又想起了那个梦。
面具男,烧焦的猫,被大火毁的一塌糊涂的那个房间。
猫将水打翻,没想到却迎来了烧死自己的悲剧。这是不是意味着,凶手也正是如此。
他只需要提前将一切设定好,就可以远远看着熊熊大火燃起,然后再回到现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