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法律?”
我盯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语气轻松自然。
我现在已经不再害怕死亡了,因为我知道,我越害怕,他们就越得意,越猖狂。
他一把放开我的下巴,我的鼻血还在流,他似乎是很嫌弃我留在他手上的鼻血,厌恶地甩了甩。我真不知道他这么个脏兮兮的人有什么好嫌弃别人的。
“少在这跟我油腔滑调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站在一旁,望了望坐在一旁的那两个兄弟,眼神漠然。
“我是东哥的妹妹。”我朝他说道。
说起这个东哥,完全就是个巧合,这还是温华和我说的。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伤感。
因为温华是社会人,我听他经常跟别人吹嘘,说他自己是什么东哥的追随者。
有一次我问他这个东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说,东哥是黑涩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上好几条人命,整死过好些个找他麻烦的人,手段可以说是极其残忍。
劳改后他出来了,又收了一帮小弟,可以说,混黑涩会的,甚至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都应该知道他的名号。
我想着,眼前的人说不定也听说过这号人物,说不定正好可以利用利用。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三哥立马一脸震惊,望着我,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你、你是东哥的妹妹?我怎么没听说过东哥有什么妹妹?”
我冷笑两声,心想果然有门,便淡淡道:“东哥用得着什么事都和你报备,你算老几?”
见他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又接着补充道:“你们刚刚看到的那副人手,便是东哥叫人取了那贱娘们的性命,他说那娘们生的一双好手,便叫我帮他取回去。”
似乎是见我下手这么重,又一脸丝毫不害怕的样子,他立马上前将我一把扶起,嘴里还一直嘀咕着。
“东嫂,是我们不识相,东哥曾经救过我一命,如今对嫂子做出这种事,老三惭愧惭愧,还希望东嫂回去不要和东哥说这些。”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转,险些让我应付不过来。
好在我是个戏精,随即,我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无妨,我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你定要洗心革面做人,不然东哥就白救你这条命了。”
“是是是,嫂子教训的是。”
他低下声,朝我点了点头。
“三哥,你疯啦,她就是个疯女人!”那个黄牙男痛苦地快要昏过去,此刻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一旁的瘦弱男也指着我道:“是啊东哥,你看她把我伤成什么样了,简直比上次我被狗咬了还痛!”
他打着哭腔,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我心里一紧,真害怕这个三哥会忽然又间上来给我一脚。
谁知道他竟然冲上前去,朝着那两人一人踹了一脚。
“你们懂什么,东哥以前救过我的命,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们!”
那两人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什么都不敢再说。
我差点笑死,这句话说得,就好像东哥是他爸爸,躺在地上那两个是东哥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