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余晓施竟然会主动问我这件事,还是以这种形势。
要说八卦和好奇心重,这完全是许婷婷的性格,而不会是余晓施。
说实话,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我只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我又怎能只凭自己的直觉就去进行简单的判断?
我叹了口气。
“温华已经自首了,这件事我们就算再追究,也不会有结果的。”
“哦,果然,这样啊。”
没想到余晓施竟然被说服的这么快,只不过语气里带着些莫名的嘲讽。
随即,她又道:“那,那件案子呢?”
“啊,哪件?”
我感到莫名其妙。
“五年前的那件案子。”
明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还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我心里一紧,莫非她指的是刘法医助理的那件悬案?
见我没说话,她又自顾自地道:“当时,是我爸是负责这起案子的。”
五年前负责这起案子的竟然是余晓施的父亲?这实在太让我震惊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警局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沙林市的刑警队也不只一支,我也不可能对每个人都有印象。
我依稀还记得,有一次我去警局,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
只不过,她看起来性格有些怪癖,心里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我和她说上过几句话,还是老爸带着我去和她打的招呼。
我记得她好像是局里某个队长的女儿,莫非五年前的那个女孩,就是余晓施?
“你接着说。”
我尽量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实在是没想到余晓施会和我说这些。
“当时,我爸刚升职,被任命为局里其中一支刑警队的队长余队,好些个刑警的头儿。”
说道这里,余晓施还有些神气,“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刚上任没多久,接到的便是个让他无比头疼的案子。”
“队里有个法医的助理,被人抛尸在郊外的一处垃圾堆里,报警的人是个捡垃圾的老头。郊外无监控,也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垃圾堆的附近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脚印,甚至连凶手的一根毛发都没找到。”
让人找不到任何线索,或者任何突破口。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完美犯罪。
“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找得到凶手,是吗?”我问。
谁知道余晓施竟然摇了摇头。
“不,与其说不可能找得到凶手,不如说,我们根本无法用刑法惩罚凶手。”
我“啊”了一声,“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爸说,法医验过尸体后告诉他,助理的脖子,其实是被野猪长而尖利的獠牙给咬断的。”
余晓施淡淡望着我,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吐出来。
野猪?怎么又是野猪。
我心里一惊,我们今天不正是遇到野猪了吗,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野猪就算能咬断他的脖子,也不会把他的身子给丢在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