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我打了个激灵,回到现实。
“现在的小区四处是监控,凶手去过被害者的家,应该会被拍下来。陈队他们现在应该在调监控了,总会查到可疑人员的。”我道。
薄砺辰没理我。
我自顾自道:“这个凶手也太残忍了吧,杀完人,还把别人的头给带走,莫非是有收集人头的癖好?”
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挺好的,我的头还在。看到这起案子,我想我会好好保护好我的头。
我说完,薄砺辰忽地盯着我,随即又别过头去。
“干嘛?”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凑过去问他。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着桌上那本书。
“我只是想起这本书里,第一卷的凶手,也有收集人体器官的癖好。”
“那那个凶手收集的是什么?”我继续追问。
他瞥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怪异。
“自己看。”
我咽了口口水,没在意他的表情,接着道:“薄砺辰,如果一个人想要把另一个人的头锯下来,得花不少力气吧。”
“嗯,所以这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法医也能推断出来死亡时间也不可能是今天,凶手必须得有充分的时间作案,以及清洗身上的血迹。”
他说完,又道:“像极了古时候的斩首,凶手就像在惩戒犯人。”。
我点了点头,这场面我在电视里看过,看的时候倒觉得没什么,现在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只觉得毛骨悚然。
“有科学研究表明,其实在人头落地的时候,人的大脑还会持续大概十秒钟的清醒意识。”
我瞪大眼睛,只觉得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被斩首的人,头落在地上的时候,还能看着自己那没了头的身体!”
他轻轻“嗯”了一声。
“但其实比起斩首,古时还有另一种刑罚,比斩首还残忍。”
这些我有所耳闻。“你指的是车裂,或者凌迟那些吧。”
他摇摇头。“我说的是腰斩。”
腰斩?听名字就应该是刽子手用某尖锐重击物,从腰部将犯人砍作两截。
我望着薄砺辰,只觉得头皮愈加发麻。
“你要表达什么?”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古时候,犯人的家属为了让让犯人死的快点,常常会塞钱给刽子手,让他行刑时从上面一点的部位动刀,不过要是有人想要犯人多受点罪,就会贿赂刽子手,让他从下面一点的部位动刀,甚至将被腰斩之人上半截移到一块桐油板上,这样的话,犯人的血就流不出来,还可以延续两三个时辰不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完,他又这么补充一句。
“真是残忍至极。”我听完,暗暗庆幸自己现在不是活在古代。
我望着薄砺辰,随口问道:“你觉得,曹小乐有没有可能会是自杀?”
我想起了昨晚我做的那个梦。
“你这是什么问题,如果曹小乐是自杀,温华会来自首?”
“可是你又不是不认识温华,平日里在班里,他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你觉得他会写出那句话吗?”
我指的是“许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礼。”
薄砺辰和我是一个班的,就算他俩没什么交情,他也应该知道温华的品行。
他似乎微微有些怒意,“你如果那么想知道是谁杀了她,你就去问凶手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虽然我知道自己的问题的确很幼稚,可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实在太过简单。
简单到我觉得只要我们放下警惕,凶手就会有机可乘。
敌在暗,我在明。
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又补充道:“无头女尸的案子还没结,你如果不想被牵扯进去,就别再管这么多了。”
我一把拿起他桌子上的书,不想再听他念经,便朝他扮了个鬼脸,朝着门口走去。
“书我就先拿走了,说不定我能从里面得到些启发呢!想阻止我,没门!”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简直恨不得那个凶手来找我。
“嘭——”
话音刚落,我就一头撞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