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气,我准备立马动身。
走在路上,我忽地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闭上眼稍微按了一下头两边的穴位,抬起头,竟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男的望着我,咧开嘴在笑。
他的手里提着一桶颜色怪异的液体,我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不过这是在大街上,他定然不敢拿我怎么样,于是我也就没理会他,低下头装作*的样子,直到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股难以忍受的酸臭味飘进我的鼻腔,我只觉得恶臭难闻,快要将刚刚吃的面给吐出来,直到我瞥见他手里的那桶猩红色液体,暗暗大叫一声“不好”,掉头就跑。
他就是我前天夜里做的那个连环梦里,将一桶恶心的未知液体从我头顶如浇花般倾倒而下的笑脸男!
我敢说我平日里八百米考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腿上跟安了火箭似的,“咻”的一下,就穿过了一条条人潮拥挤的街道,疯了一样地跑。
直到我以为我已经将那个死变态给甩得远远的,也直到我忽然间被一个袋子套住头,眼前一黑,便立马晕厥过去。
待我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椅子上,困在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面前站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一个头套卫衣帽、脸戴纯白色面具,一个则戴着一个猫头头套。
又是他们,无聊。我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那戴着面具的人凑近我,弯下腰“嘻嘻”两声,接着便是一阵男女莫辨的变音器特有的声音。
“夏小姐,吼吼,还记得我吗?”
我点了点头,心想,你不就是那个想要考我智商却被我看穿智商的小杂碎吗?
“那我问你个......”
他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道:“问问问,快点。”
我还赶着去案发现场蹲点,真不想在这里和他耗时间。
其实我发现这一切就是个梦。无论这梦反应的真相是真是假,但到目前为止,除了我出门这一条,其他都与当天所发现的一切基本吻合。
因为就在我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老妈给我来了个电话,告诉我她要去搓麻将,晚上要我自己做饭。
而我记得就在十二号当天,同一时刻,老妈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为了不惊扰到那个凶手,也为了当天在曹小乐死之前的画面能还原,我想先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只要不破坏当天除了我以外发生的其他事件,那么我就一定能看到那个凶手!
面具男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冷哼了一声,走到不远处靠着墙壁,道:“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调查,死者的右手上个月被打断了,一直不能动弹。我们在他的裤子左兜里面发现了一包香烟,在右兜里面发现了一盒火柴,便判定他是被杀的而非自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真是够了,还是福尔摩斯案件里的问题。我反问道:“一个右手不能动弹的人会把东西放在右边兜里吗?除非是有人给他放进去的。”
面具男点点头,“很好,下一个。”
我去,居然还有下一个。
虽说学校离我也不算太远,但是我坐车过去也要将近两个小时,再被他这么耽搁,我原先计划好的一些事情都会被打乱。
知道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是不会放我出去的,我只得无奈地继续听他说。
那个题目是这样的。
一个皇帝有20个大臣,每个大臣身边都有一个坏侍卫。虽然每一个大臣都知道其他大臣的侍卫是坏人,但由于他们之间关系不融洽,因此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侍卫是否是坏人。
皇上知道此事后,把20个大臣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在跟随他们的侍卫中至少有一个坏人,并要求他们如果知道自己的侍卫是坏人就得立马杀了他;如果知道却不杀的话,他们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期限为20天。
为此,皇上办了一份早报,如果哪位侍卫被杀就会刊登在早报上,可19天都平静地过去了。在第二十天清晨,任然没有哪一位大臣杀死自己侍卫的消息。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虽说他问的问题很简单,却让我忽然间想起了曹小乐的这件事,不由得一刹那间明白了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