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速度还挺快,早上报的案,这么快就知道我是她同学了。”我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早了,已经十二点了。”他又瞥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居然睡到了十一点半。
谁叫我做了三个梦,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摊了摊手。
曹小乐这个人我知道,我和她说熟不熟,也只能算得上是半个好朋友。
她的性格很内向,我这种大大咧咧的人有些玩笑也不会和她开,就算我在她面前嘻嘻哈哈的,她也只是很内敛地朝我笑笑。
有时候她有些不会的问题都会来找我,我都会尽可能给她讲详细些。
我实在搞不懂这么内敛乖巧的小女孩,有人会下得去杀手。
“温华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平日里他就不爱读书,上课还喜欢插嘴,老师都不喜欢他,每次考试他几乎是垫底,和曹小乐性格完全不一样。要说他的仇人,可能就是其他放荡不羁和他打过架的男生吧。”
说完,我又问:“爸,她胸前那把刀是什么刀?”
忽然间想起,她的死亡原因是胸前的那把刀刺入造成失血过多而死,我不禁想看看那把刀的样子。
我爸似乎是碍于我还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没有再要给我看案发现场照片的意思,只是口头上和我说了一些有关问题的事情。
他知道我平日里都喜欢看那些破案的小说,每回他在家,我都扬言以后会做一名帮助警察破案的侦探。
虽说每次他都说中国没有“侦探”一说,但我深受偶像福尔摩斯的影响,丝毫不在意他说的话。
“那是一把水果刀,长约十五公分,刀上没有毒药残留品,死者尸体还在进行进一步的检验。目前基本判断死者是死于刀伤,因为刀尖正好刺入心口,深度约有八至九公分,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第一案发现场现在还没找到,目前只能判断学校并非第一案发现场。现在是暑假,你们学校这些天正好在装修,旧的摄像头昨天刚好拆了,今天准备换新,谁知道昨晚就发生这样的事。”
我爸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现在是暑假,曹小乐定然没理由一个人大晚上跑去学校。
“她头上的伤口能够判断出来是被什么敲击的吗?”我问。
我爸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多问题,白了我一眼,见周围没人,他压低声音道:“目前还没有找到那把凶器,但是能够判断出来那应该不是什么尖锐的物体,体积也不算很大。也许是凶手用力过猛,才会形成那样的骨折创伤。”
说罢,他还问我一句:“以前你在学校,有没有看到能造成这种伤口的特殊物品?”
特殊物品?我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头绪。
是什么凶器,能够把人的头皮都敲破,而且现场还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看到尸体的头部照片,我现在也无法下结论,刚刚那张血迹斑斑的图片就已经看得我头皮发麻。
“头部的那张图片呢?”我问道。
见我这么关心,我爸只得从一堆图片里找出一张不起眼的图片,看了我两眼,道:“这些不能再给你看了,涉及到案子的一些特殊性,小孩子不能随便看。”。
我翻了个白眼,敢情他拿照片原来是给自己看。
我也没办法,他不给我看,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爸,照片不肯给我看,那案发现场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嘛?”我半撒着娇,要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线索,我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才不会嗲着声音。
我爸没有理我,见他自顾自看着那些照片,我倒真想一把把他手里的照片给夺过来,但是我没那个胆。
“曹小乐在学校与什么人有过仇?”
僵持了许久,父亲倒是先开口问我了。
哼,不给我找线索,还想套我话,我瘪着嘴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就算是福尔摩斯,也要看过现场才能推断出杀人过程和作案手法,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还要我空想出凶手的整个杀人过程吗?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一些有关案件的线索。”见我似乎是受到了打击,爸破天荒地这么说。
“真的吗?老爸,我真是爱死你了,我决定以后一定做一名合格的刑警!”我不禁夸下海口,连平日里用的侦探一词,都改成了规规范范的“刑警”。
父亲无奈地望着我,也许他是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打了鸡血似的热情,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
“据我所知,曹小乐是个很内敛懂事的女孩,学习成绩平平,没有男朋友,平日在班里话少,也没有招惹什么社会上的人,更别提和别人结仇了。”
听罢,我爸皱了皱眉,一脸不解。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现场到底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我害怕他反悔,立马问出了口。
“死者的头部有些纸屑,检测出来是我们平日里用的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