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敲打伞面的声音消失,雨停了。
向长宁伞,视线随着伞面的拢骤然开阔。
更能看清楚,面前一排一排的。
参差高低,都是墓碑。
这里是傍晚他来的陵园。
安放着他父母的骨灰盒。
只有千丰县的人知道,侧门是不锁的,外地人晚上进不来,本地人却可以。
向长宁脚步像是拖行般沉重,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两座灰色石碑前,停步。
向长宁人像是定格住一样站住。
好半天,动作不流畅抖了抖伞上的雨滴。
空地中唯一的声音沙哑异常:“第十年了,今年的我回来看你们了。
“爸”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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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真路上问了不少人,手机地图对于小地方的定位不准确,勉强分辨循着路一条大道找过去,姚真不怕鬼片,也不怕清净的地方。
向长宁在冉斯的打趣诱导下只附和过一句,但是他就是当时记下了。
电话没人接,扔在宾馆的,冉斯也没有给姚真任何回复。
想必打冉斯电话也不会给他说任何的事。
姚真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去了那里。
没有什么能让生气、身体又不舒服的向长宁往外跑了。
除非,是他回来这里的原因。
路上雨已经停了,风倒是越来越大。
姚真转了一圈找到侧面转进去。
甫一转出巷道,只见天地浩大月轮如张弓,高低一排排的墓碑入眼,是震撼的。
震撼的同时,又生出两分敬畏。
姚真没走几步,和安然伫立的向长宁撞了个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