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想咒两句,转念又觉得也不太好,最终和缓道:“还了钱就不接触了。”
“嗯。”
冉斯点燃一根烟,抽一口,问:“对了,姚真不是住你家里吗,你今年回老家带他一起?”
“不带,他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清明节,带着干什么。”
冉斯眯眼:“我还以为住大半个月了,多多少少你会说一点。”
向长宁那边沉默良久,声音发哑:“不想说。”
冉斯:“还你姨妈的钱够吗,你这个性格,非要自己赚——”
向长宁强硬打断:“够的,还有多余的,这一笔了了就真的完了。”
冉斯吐口气,垂目又吸几口烟:“行吧,哥知道了。清明前我再联系你。”
又补道:“你给她打电话吧,不要什么都憋着自己吃亏,该怼的怼回去。”
“好。”
挂断冉斯的电话,向长宁给姨妈任丽拨了一个。
对面的女声带点急躁:“喂?长宁吗?报告看了吗?”
向长宁:“看了。”
任丽压了压急迫,咬唇问:“怎么样,是大问题吗?”
还不等向长宁回答,忍不住又狠狠快速骂道:“县医院的医生迟迟不给结论,看年纪也不小,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么多年的医生真是白当了!”
向长宁深吸口气,皱眉片刻,回答她的抱怨:“肺部的情况向来是比较多变,就算是多年的老医生没看到病人之前也会走眼,县医院的医生在仅有的设备基础上,应该判断还是比较艰难。”
任丽又被向长宁说慌了:“那,那到底有没有事啊?”
向长宁如实道:“按照我看是没问题的,图片都是表妹拍的吧,她拍全了吗?”
“拍了的拍了的,你等等我问问——嗯,她说全部都在里面。”
向长宁比较肯定:“那应该问题不大,可能只是两种病之间在犹疑,有时候县医院设备跟不上,没有市医院的度,是比较难判断。”
任丽皱眉:“那给我看病的医生就是草包,他们有几个方向,但是都不确诊。他还建议我到市医院来做进一步的检查和确诊。”
“嗯?”向长宁也奇怪,“为什么?”
“他说我有几个指标有问题,然后反复筛查没有一次正常过,又说我病症不太对。”
刚得了向长宁的判断保证,有了底气,任丽又开始尽情骂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总之检查做了一堆,问了一堆话,说到具体病情,尽是用棱模两可回答来忽悠。哼,肯定是算准我们拿他没办法,讹我们让多出医药!”
向长宁不喜欢听这些,只皱了皱眉,也没打断。